“阿母...抱....歉.....”
小胖子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永慈宫里跑出去的,他不敢去看阿母那祈求,悲痛的眼神,他怕自己忍不住,就会答应了阿母,紧紧握着双拳,坐在厚德殿里,看着案牍上的食,他却没有一丝想要进食的意思,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会让阿母如此的失望,如此的痛苦。
不知阿母是否会知道,在她那么悲痛的时候,其实,自己比她更加痛苦,并不是舍不得两位弟弟,只是,他不愿看到阿母如此痛苦的模样,尤其是还是自己引起的。
正在呆愣着,有宫女端着饭菜,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小胖子转头看了过去,宫女低声说道:“太后肯用膳了,这些都是太后令我们送过来的....”
小胖子脸上出现了笑容。
到了傍晚,小胖子便将刘协叫了过来,如今的刘协,不再是昔日那个矮小懦弱的小子了,他的身高也逼近了长兄,模样像极了宋太后,比小胖子要...耐看的多了,胖子亲切的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招呼他一同进食,学习了数年之后,刘协面对兄长,也不再那么的毫无顾忌了。
反而是有些拘束。
“二郎啊,朕与你,乃是同胞兄弟,你不必如此拘束...”
“是....”
吃完了饭,天子便带着他走出了厚德殿,两人在夜色下,缓缓走着,不时交谈着甚么,小胖子叹息,说道:“朕这般令你出宫,你心里可是会恨朕?”
“臣不敢有所怨恨....”
“不敢...也就是想恨不敢恨啊....唉...”小胖子说着,刘协连忙摇着头,说道:“绝非如此...”,胖子挥了挥手,说道:“好了,莫要多言语,别人不知,朕还不知你麽?朕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总是喜欢打我,我一还手,你便哭,阿父便来揍我....”
“臣年少不知事...”
“嘿,你没挨过阿父的打,你可不知他打的多狠,最为过分的,是那次在大母的永宁宫里,你可还记得,你来打我,自己手疼,结果自己大哭,阿父又把我揍了一顿,那个时候,我多冤啊,总是想趁着无人的时候,揍你一顿!”
“哈哈哈~~”刘协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的头。
“二郎啊...”小胖子转过身,看向了他,说道:“你莫要怪罪我,我是你的兄长,与你同胞,你也知道,自幼,我便疼爱你,比起刘安,我也是更爱你...阿父赶你离开的时候,我也哭闹了很长时日,我是不舍你离开雒阳的...可是...你身为孝康皇帝的次子,朕的胞弟,你得履行你的职责....”
“兖州乃是大州,陈留更是善地,不过,朕的很多命令,在这些富裕的地方,却是推行的不好,你要帮我,你要去为朕看看,究竟是哪些人在暗地里反对朕,你随时都可与朕书信...朕在这宫里,除了你,三郎,阿母这几个亲人之外,还有谁能信得过呢?”
“你明白麽?”
小胖子陈恳的问道。
刘协看着他,重重的点着头,说道:“兄长...我明白了...”
小胖子咧嘴笑了起来,猛地一拳打在了刘协的肩膀上,叫道:“这是报我幼年因你挨揍的大仇!”,刘协疼的龇牙咧嘴,抱怨道:“那我稍后回去便禀告阿母,你身为长兄,竟然揍我!”
“哈哈哈~~~~”
陈留王还是离开了雒阳,而刘安还没有离开,因为,他并没有想好,对刘安的册封,正在思索间,尚书令邢子昂求见天子,这让小胖子有些吃惊,邢子昂很久都没有来找他了,令人迎接,又牵着邢子昂的手,走到了大殿里,面向而坐,天子笑的极为开心。
“朕思念君久矣,不想君今日来见朕,朕心甚悦,甚悦!”
看着天子的模样,脸庞渐渐与另一人重合,若是天子再言语一句,“君与朕,如高祖与留侯故事”,邢子昂恐怕就要吓得跳起来了,不过,天子始终还是没有如此言语,邢子昂没有多言语,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书信,放在了天子的面前。
“孝康皇帝与病逝之前,曾寻臣,嘱咐臣,若天子有朝一日,要册封次子刘安,便将这书信交于天子...”邢子昂说着,天子一愣,邢子昂,他是信得过,邢子昂的德操,是百官之中的楷模,估计这也是孝康皇帝将书信交于他保管的目的罢。
天子接过了书信,邢子昂便要离开,天子笑着拉住了他,说道:“公不必避退,公乃朕之心腹!”,他说着,便看了起来,虽知道天子可能并非真心实意,但邢子昂心里还是有些温暖,他也就坐在了天子的对面,天子认真的看着。
“吾子亲启,朕与倭岛狗奴国之王结下婚姻,令刘安迎娶其女,朕如此为之,是想将刘安册封为倭王,朕准备在他成年之后,便令他迎娶倭女,成为倭王,只是,朕身体渐渐不适,不知能否活到那一日,特意嘱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