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昂一惊,连忙大拜,说道:“臣有罪!”
小胖子缓缓站起身,走到了邢子昂的身边,说道:“你是阿父的心腹,也是跟随最久的....名满天下,道德楷模....可....”小胖子缓缓靠近邢子昂,认真的说道:“朕,才是天子!”
“陛下...臣...”
“朕没有让你说话!!!”
“这皇宫里,这天下间,没有人,也不能有人,替朕施号下令!!”
小胖子冷冷的说着,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说道:“邢君请坐....”,邢子昂身躯微微颤抖着,坐了下来,“坐在胡椅上!”
邢子昂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胡椅上。
小胖子忽然又笑了起来,温和的问道:“怎么样,可是舒适了许多?”
“回陛下,却是舒适了许多....”
“邢君啊,既然舒适好用,何必再提什么礼不礼仪?”小胖子无奈的说道,刚才,邢子昂一直劝说他,君王坐胡椅,乃是不符礼的行为,小胖子继续说道:“这又怪马均何事呢?”
“马均善工,他今日为朕献上一副水车图,你可知,若是这水车能做出来,灌溉万里农桑,对于民生是何等之大事?”
“朕知晓,孝康皇帝,还有你们,都是对这些很不屑的,可是朕不同,朕以为,但凡能对国对民有之物,哪管他是胡是华夏,失不失礼,朕都敢用!”
“新奇之物,便这么不被你们放在眼里,你我今日所用之物,对先祖所言,不为新奇物也?”
邢子昂低着头,脑海里一阵空白,说不出话来,刚才天子的暴怒,让他心神都有些恍惚起来。
“邢君...朕有些劳累了....”
“臣....告退....”
“邢君,记得,完事不能太过,若是你不知,便不要贸然指责,马均那衣,乃是闻人公所留,马均初次前来拜见阿父,便是穿着这身,自从闻人公逝世,马均少言语,闷闷不乐,以闻人公遗物悼念,你这般指责....心何能忍?”
邢子昂满脸羞愧,说不出话来。
当他走出皇宫的时候,在冷风之中,方才回过神来,他心里还是对这些有些抵触,他不想天子沉迷于这些物什之中,遗忘了国家大事,不过,他也并没有那么的迂腐,若是对国民有利之物,他还是愿意去支持的,当今天子与孝康皇帝不同啊。
孝康皇帝并不看重这些东西,他曾说过,此小道耳,不过,天子尚且年幼,也是与马均一同长大的,他对于这些东西好奇,也是正常的,但是,前往不要沉迷其中啊,邢子昂有些无奈的想着,他唤来了车马,便朝着马均的府邸走去,他要当面与马均道歉。
.............
“你欲求官?”
王符冷笑着,打量着面前的贵霜王子。
腻色迦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公,我欲参与考核,只是,官吏不许,因我非汉人,我之好友,东濊君,如今也是在太尉账下为官,我也想留汉为官,我与太学院数年,知经书,识礼法....”
“是麽?”
“却是如此...”
王符看了看他,便从案牍下翻出了几张纸来,随意的写了几份经书诗文开头,便将这些递给了王子,王子连忙挥笔写了起来,王符皱着眉头,看了片刻,他字还是不错的,写的也没有甚么错误,甚至还在其下写出了其中大义。
写完之后,王子小心翼翼的将诗文递给了王符,恭敬的说道:“望君审阅。”
王符只是看了几眼,便说道:“狗屁不通...不过,比朝中那群庸碌无能之辈好些,也能为官为吏了....”,他随手又写了一封令,说道:“将此令带去蔡邕那里,让他给予你考核之资格,下次考核,你便能与诸多学子们一同考核了...”
王子手持王符的手令,极为激动,连忙大拜,说道:“多谢王公!”
“王公!”
仆从连忙走了进来,皱着眉头,表情肃穆,王符一愣,看到他如此肃穆的表情,撇了撇嘴,看向了王子,说道:“那你离去罢....”,话都不愿意多说,王子再三拜谢,这才离开了王符的府邸,在他离开之后,那仆从这才说道:“王公...雒阳周围几地...土里遍是卵,白中带黄,正如王公所言....”
王符握紧了拳头,皱着眉头。
这些年来,雒阳从未遭遇过任何的灾害,可是,雒阳却很少未曾下雨,干旱久矣,早在王符的潜夫论之中,他便提出了久旱必有蝗灾之说,这是他在西凉时,经过长期观察所发现的,他曾在西凉耕耘,又从土地之中翻出这样的白色卵物,极为多数,随后,西凉便爆发了大规模的蝗灾。
这时,王符明白,所为蝗虫乃是鱼虾所化的说法,根本不可靠,蝗就是虫而已,只是,在干旱时日,他能下更多的卵,雒阳若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