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让小胖子也有了些担忧。
他立刻下令张郃进行全力的抓捕,可是他并没有孝康皇帝那般的威望,不少大臣在被他抓捕之后,依旧做出了一副为孝康皇帝悲的模样,大骂新君,这样的举动,反而显得好像他们才是孝康皇帝的忠臣一般。
借着百姓与群臣对孝康皇帝的思念,他们即使被处死,也影响到了不少的人,王符,张郃,袁逢,乃至于张温,宋酆都行动起来,全力帮着天子安抚局面,宋酆率领执金吾,一连抓获了数十人,也被冠以奸贼之名,不过,他乃是天子之外公,他也不在乎这样的恶名。
小胖子坐在厚德殿里,阅读着奏文,眉头紧锁。
韩门站在他的身边,有些担忧的说道:“国家...可要进食?”
天子以及整整一日都没有进食了,这几天,也是难以入寝,韩门看在眼里,同时也有些自己的心思,每当党人盛兴,宫中阉人是定然能够迅速壮大的,反之也是如此,不过,一般也只有党人强盛的时候,天子才会不断的栽培阉人,与党人对峙,想起曹节侯览这些前辈,韩门眯了眯眼睛。
“唉...”天子叹息着。
“怎么这些贼人便是看不得庙堂太平呢?”
韩门不敢言语,低着头。
“朕怎么就这般苦呢....”小胖子摇着头,韩门说道:“陛下莫要如此言语,孝康皇帝时期,奸贼势更甚也!”,小胖子一愣,点点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说道:“对啦,怎么忘了,阿父留下三份遗诏,最后一封,要朕三月后再观,朕竟忘却了!”
他立刻赶往东宫书房,搜寻了起来,在案牍之上,翻出了天子亲留的那份遗诏,又呵退了韩门,打开了这最后一封遗诏,遗诏上写着“贰”字,先前,天子在留下薄葬的遗诏之后,在最后又写道,等自己下葬数月之后,可开贰信,不可早启。
先前,天子对于这封诏令还是很好奇的,一直都迟疑着要不要提前打开,不过,后来因为诸事繁杂,他也就没有了这个兴致,若不是今日忽然想起,这份遗诏不知还要尘封多久,天子缓缓撕开了密封,将书信打开,认真看了片刻,浑身一震,书信也险些从手中掉了下来。
他抬起头,脸色有些复杂,思索了许久,忽然大笑了起来。
他手持遗诏,大笑着从书房之内走出,不知为何,站在门口的韩门却在他的笑声之中感受到寒意,缩了缩后背,走上前去,天子看了看他,有些不屑的说道:“开朝议!”
在这种时候开朝议,群臣却是有些不理解,在风浪还没有平息的时候,召开朝议,天子难道就不担心心怀叵测之徒会当面职责自己麽?这些人之中,不怕死的并不少,他们的目的也是很简单,能够打压皇帝的威望,限制如今越来越昌盛的皇权,让朝中局势重新回到党人的手里。
这些人也曾联络过袁逢,蔡邕,宋酆,邢子昂等人,却当场被他们抓捕,送去了绣衣使者,王符这里嘛....倒是没有人去寻找...
朝议之上,袁逢这些大臣脸上也有些疲倦,这些日子里,他们很是忙碌,尤其是蔡邕,他严整太学与门子学,这里的太学生对孝康皇帝的感情是几乎与疯狂的,若是当今天子矫诏,薄葬孝康皇帝,以其钱财翻新宫殿,方便自己享乐,这些太学生绝对是受不了的。
天子坐在上位,却是有些有持无恐的模样,他冷笑着,看着群臣,问道:“朕听闻,朝中有人腹议君上,以朕为不孝,甚至还有人说孝康皇帝是被朕所弑?”
“哈哈哈~~”天子大笑着,问道:“何人如此以为,可以起身告知!”
庙堂之中静悄悄的,却没有一人敢起身回话。
有些人看出,天子今日似乎不太一样了。
天子冷笑着,拿出了一封书信,起身,走了下来,交到了蔡邕的手里,说道:“蔡公曾亲自教导孝康皇帝书法,还望蔡公看看,这可是孝康皇帝之亲笔?”
蔡邕有些疑惑的接过了书信,认真的看了许久,点点头,说道:“正是。”
“邢公,你执掌尚书台久矣,看看,这可是孝康皇帝亲玺?”
“正是!”
“好,王公,你将此书孝康皇帝遗诏念之与群臣!!”,天子将书信放在了王符的手里,便转身坐到了上位,王符拿着手中书信,大声的读了起来:
“朕,大汉天子宏!”
“朕身不适久矣,只怕难以过冬,故而留下此诏,我儿刘辩亲启!”
“朕生前,朝中奸贼遁,小人藏,若是朕离去,朝中奸贼,定又兴盛,故留此诏,若有贼以朕薄葬而腹议天子者,族!!!”
“若有贼以陈留王事责天子不顾亲情者,族!!!”
“若有贼以太后太皇太后之事责天子不孝者,族!!!”
“若有贼以灾害腹议天子者,族!!!”
“不论其贵,不论其才,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