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人形了,他是阉人,并非健全男人,何况,他已经年近半百了。
看到路边几个孩童正在玩耍,他心里也会很是开心,看着这些孩童玩耍,他就在一旁坐着,静静的看着他们,当孩童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便颤颤巍巍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些吃食,笑着送给这些孩子们,孩童拿了吃食,又来讨要,宋典没有带那么多,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孩童们便开始在他的周围乱跳,大声的叫道:“老太监,无有后,坐着尿,怪阴阳...”
宋典落寞的低着头,又站起身来,缓缓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孩童们一直跟随在他的身后,编造着各种各样的童谣,他们的长辈就站在不远处,哈哈大笑,指着这位没有胡须的老阉人,投以最为鄙夷的目光,宋典弯着身,没有理会他们。
有一个顽劣的孩童用石子打他,打的他倒在地上,他们的父辈这才起身带着他们急忙的离开。
宋典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到了府邸里。
当夜,又是一个阴天,外面滴落着小雨,宋典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却始终是睡不着,他忽然起了身,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国家,奴婢这便前来...奴婢这便前来服侍....”,他解开了佩带,吃力的抛了过去,抛了数次,这才扔到在房梁上。
“国家...奴婢来啦....”
时隔七八日,他的近邻受不了恶臭之味,方才报告了县中士卒,当士卒强行破开了门,走进了屋内的时候,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挂在横梁之上,轻轻的飘荡着,士卒们忍着恶臭,连忙将他接了下来,惊动了县令,县令亲自前来,得知此人便是从宫里返回的宋典。
他也是哀叹了一声,写了表文,上奏庙堂。
小胖子得知宋典之事,沉默着,久久未能言语,追封他为西乡侯,并且从他的族子之中,为他选了一人,过继在了他的名下,为他祭祀,阉人有这般的待遇,自然是让天下的贤才都有些愤怒,也上表提议,不必如此厚赏,可邢子昂将这些上奏都压在了尚书台,并没有拿给天子看。
“国家...奴婢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