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议结束之后,小胖子便把老太尉叫了过去,商谈民屯官制之事,此事因为是首创,没有什么经验可谈,还是需要两人好好商议,免得出了什么差错,小胖子如今对于民屯一事,可是格外关心,此事关乎于大汉百年之大兴,不可疏忽。
小胖子本来还想把何休,王符也一同叫过来,可是又害怕这三个人在宫里打起来,因此只是叫了老太尉一人。
比起数月前精神抖擞的模样,老太尉如今消瘦了许多,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欲睡,也没有以往那般健谈了,但是论起政事来,他还是打起精神,兴高采烈的与小胖子谈论起来,二人私下了协商了许久。
小胖子又命宋典送些茶来,二人一同吃茶,小胖子有些无奈的问道:“君与何师,何以视若仇敌?你们二人都是朕之重臣,缺一不可,要不朕将何师叫来,你们不计前嫌,握手言和如何?”
“哈哈哈”老太尉忽然笑了起来,摇着头,说道:“陛下不知,我与那老匹夫,乃是旧敌,哪能轻易言和?”
老太尉吃着茶,回忆着,说道:“陛下或许不知,故司徒光乃我之叔父,我年少父丧,跟随叔父阳,而那何休,其父为少府豹,因我叔父与其父不合,我们自幼便争斗不休.....”
此些事,小胖子还不知道,他瞪大眼睛,兴致勃勃的听着,老太尉又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那时,故解渎亭侯淑,何休,我,被称为洛阳三害....哈哈哈..”
此事居然还涉及到自己的祖父?小胖子顿时觉得更有意思了,老太尉又缓缓说着:“我们年少时,曾多次立下赌约,陛下之祖父与我亲近,我等曾为孰能抢下杨秉之妻架,一睹真容而立下赌约。”
小胖子笑着问道:“那谁赢了?”
“哈哈,自然是我,他按照赌约一生未娶,孤寡至此。”老太尉笑眯眯的说道。
“那后来呢?”
“他又跟陛下之祖父打赌,赌孰能进北军大校偷黄弩.....”
“哈哈哈...”小胖子大笑起来,这老头原来还做出过如此事来。
老太尉笑眯眯的说道:“他又输了,按赌约,他要亲自教导淑之后人,培养成才,故而,你才亲自前往解渎亭,为你蒙师,他...还算教的不错。”
“总之,这老匹夫一生与我们为敌,却从未胜过一把,今日又与臣赌....哈哈哈,他是赢不了臣的。”
“何师若是输了,会亲自向君道歉麽?”小胖子觉得有些好奇,老太尉有些无奈的摇头说道:“这老匹夫还是蛮守诺言的,其实,臣更希望他不愿折辱与我,拔剑自杀....”
“........”
令老太尉回府,安心修养之后,小胖子又赏赐他几个随从家仆,用以照料。
民屯之事,有王符在管,小胖子也是放心的,至于东海之事,邢子昂应该也能办好,至于豪强之事,阳球也在带着绣衣使者四处查询,小胖子这才可以缓下来几天。
躺在床榻上,不知为何,小胖子忽然想起了宋氏,那日让他惊颤的玉体,小胖子忽然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这些日子来,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了,尤其是每日清晨,更是难受的紧。
从塌下拿出那阴阳之道的书来,翻看了片刻,面红耳赤,小胖子忽然起身,收起了书,叫来了小黄门,叫到:“把宋典给朕找过来!”
宋典此时,正在永乐宫外,送了些书籍读物,是陛下赐予董承的,或许是天子想让他多看书,聪明一些,不要跟他父亲那般吧,宋典心里想道,送完了东西,便要离开。
一旁是掖庭令毕岚,他与宋典一同走出,低声抱怨道:“唉,这掖庭令,我也是做了三四载了,陛下不设中常侍,我等也没有晋升之路,诸位黄门皆有些不满,不知宋老公,能否与陛下面前提及一二?”
“呵,愚蠢至极。”宋典停下脚步面色有些阴沉,他严厉的说道:“当今国家虽是仁慈之君,可也是杀伐果断,不满?呵呵,你们想寻死,不要拉上我。”
“你莫非不明白?中常侍又如何?大长秋又如何?纵然一小黄门,得天子宠幸,也能横行与宫中,不惧外臣,失天子爱,如王甫曹节者何如?”
毕岚大惊,连忙拜道:“鄙险些犯了大错,多谢宋公指点。”
“好好服侍国家,莫要想着什么封官加爵,这官爵,吾等又不能留与后人,要之何用?”
宋典又冷冷一笑,说道:“国家威严日重,只怕不出多时,吾等也能受到重用,到时,十常侍又算得了什么!”
毕岚连忙再拜,宋典方才离去。
他刚刚回去,还没有休歇半个时辰,便有小黄门前来,告知他,国家要他前往厚德殿,宋典大惊,不敢懈怠,连忙赶了过去。
当他赶到了厚德殿,却看到天子脸色阴晴不定,有些古怪的跪坐着,宋典立刻附身大拜,小胖子也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看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