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情况如何?”
小胖子跪坐在床榻上,表情凝重的问道。
“窦贼之余孽,已经完全被我们诛杀,没有留下活口,胡广与杜密也被我派遣士卒软禁起来,不许其任何一人外出,北军目前已经被张奂控制住,听闻他直接斩杀了四校尉,而党人各个串联起来,不断的走访询问,就是大将军府邸,也有数人妄图闯入...”
“后来被士卒抓了,直接关进了廷尉大牢。”
“廷尉...呵呵,只怕刚被关进廷尉,又立刻被放了出来了罢。”
小胖子嗤笑,摇了摇头,说道:“此些党人,不必再管,你现在将张奂带到宫里,朕需要跟他交谈,另外,找到何师,请他回来助朕。”
“北军大营,我这便过去,只是何师那日被窦贼赶出皇宫之后,便不知下落,此刻更不知在何处。”
“哈哈哈,这倒容易,你且将张奂带来!”
邢子昂领命告辞,小胖子跪坐着,却是在思虑此后之事,就这样彻底的诛杀了阉人与党人,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还要再等待几年,只是窦武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才选择将窦武直接斩杀,他知道,这事不会轻易的过去,甚至,可能会引起动乱。
可是,小胖子并不后悔,杀了便杀了,只要有张奂支持,自己手握大汉最为精锐的部队,那些党人根本掀不起甚么浪花,再等待几日,段颎回归之后,自己就可以强势插手朝政了,想到这里,小胖子心里也不禁有些欣喜,只是,现在的问题,却是彻底的安抚住朝廷。
这件事,还是得让窦太后来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老将张奂方才赶到了宫中。
在厚德殿里,小胖子接见了这位老将,张奂急匆匆的进来,竟然没有行礼,反而是打量小胖子,他心里是真正关心这位年轻天子的,看到天子并没有受伤,他才缓了一口气,俯身行礼,道:“臣,问陛下身安。”,看到张奂这般模样,小胖子心里有了些底气。
他点点头,微笑着,君说道:“朕安,张君请起。”,张奂直接跪坐在了他的对面,殿里只剩下三人,张奂,小胖子,还有一直站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韩安,张奂心里诸多疑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小胖子忽然开口道:“窦武谋反,率北军攻入未央宫...”
听到天子如此言语,张奂满脸羞愧,猛地起身,俯身大拜,道:“臣治军不利,失职误事,愧对陛下大恩!”,他可是还记得,自己的位置,甚至是爵位,都是面前这位年轻天子所赐予的,听闻他这么说,小胖子心里便开心了。
只要你觉得窦武是反贼,就好办了。
小胖子最害怕的就是这位老将,忽然反问一句,窦君天下楷模也,何以会做出此等逆事?
若是他这样问了,那小胖子也只能忍痛将这位自己自幼崇拜的名将留在宫里了,即使他再能打仗,即使他对大汉再有功劳,但凡忤逆了自己,自己所掌握不了的,都只能除掉,想来那韩信之类的开国名臣大将,不都是如此?听到老将如此回答,小胖子才算是安心。
小胖子立刻起身,走到了张奂面前,将张奂扶起来,温和的说道:“张君也是被那逆贼所诈,何言有罪?”,将张奂扶起来,小胖子有些恍惚的说道:“朕年幼时,便听闻将军四处征伐,未有一败,彼时,将军乃朕最为敬佩崇拜之人...”
看着面前的天子如此夸赞,张奂心里也有些温暖,小胖子忽然又说道:“此时,亦然如此。”,他伸手牵住了老将的手,说道:“国之危难,举国之内,朕也只能期将军能稳固大局,安定天下...”,扶着张奂坐下,小胖子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
张奂也开始问起了那日之事,小胖子也一一回答。
“窦武逆贼,唉,果如王莽,居心叵测。”张奂摇头说着,小胖子一愣,忽然表情有些挣扎,说不出话来,张奂抬头,却没有再开口,小胖子叹息,有些无奈的说道:“将军乃朕之亲近,却也不瞒将军,那日,窦武逆贼攻到后德殿,欲逼迫太后...”
“朕实在是害怕,在那逆贼面前,说不出话来。”
小胖子忽然流泪,有些痛苦的说道:“那逆贼欲害太后,太后虽然是那逆贼之女,却如朕之生母,朕何以能忍?昔日,袁隗辱朕母,被朕所刺,而前夜,看着窦贼欲害母后,朕趁那贼不料,杀了窦贼...”,他又停顿下来,却又抬头看着张奂,说道:
“那逆贼乃天下名士,又是母后之父,朕不敢告之实言,只能告诉母后,窦贼是被北军士卒所杀...朕亦不敢告之群臣...知此事者,唯有张君耳。”
虽然早知道窦武是被小胖子所杀的,可是听到小胖子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实话实说,又知道小胖子是为了天后才直接诛杀了窦武,张奂心里是又感动又敬佩,在这个重视孝道的大汉,小胖子此举固然能得到张奂欣赏,张奂有些感动的说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