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小胖子哭着跑了进去,窦太后听到了天子的声音,心里大惊,连忙推开了身边的宿卫,便冲了过去,她担心窦武对天子不利,窦家可不能倒在窦武的叛乱之下,她冲出去,便看到了那浑身是血的天子,他看起来已经吓坏了,眼泪不断的流着,朝着她便扑了过来。
她心里更是震怖,连忙抱住了小胖子,急忙在他身上抚摸着,颤抖着问道:“莫怕,莫怕,有我在,那逆贼定然不敢再伤害你!”,小胖子抬起头,看着她,那双平日里微笑的眼里,满是恐惧与悲伤,他非常的害怕,甚至在太后的怀里,也是恐惧的颤抖起来。
窦太后也哭了出来,她没有想过,自己一生所敬仰的父亲,竟然会大逆不道,她颤抖着问道:“外面,如何了?”,小胖子哭着叫道:“大将军要杀我,大将军要杀我。”,看到他吓得连朕都不叫了,太后将他紧紧抱着,嘴里喃喃道:“莫怕,莫怕,有我在,那逆贼不敢伤你!”
小胖子又颤抖了片刻。
说不出话来,太后令宿卫外出查看,又擦拭着小胖子身上的血迹,眼泪更是不断掉落,小胖子忽然呆愣了片刻,双眼无神,有些麻木的说道:“大将军死了...”,窦太后一愣,她浑身更是颤抖起来,她咬着牙,脸庞通红,陷入剧烈的挣扎之中,却没有说话,整个人僵在那里。
过了片刻,窦太后方才缓过神来,她低着头,看着小胖子,眼神也有些麻木,她问道:“他,死了?真的死了?怎么死的?”,小胖子又剧烈颤抖起来,看起来是根本不想回忆,他流着泪,说道:“我本来在宫里,忽然有北军杀了进来,我害怕,然后...然后...”
“邢子昂他们带宿卫保护我...”
小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担忧母后,就带他们来这里。”
“可是大将军见到我,便直接下令北军步兵营的将士们攻伐宿卫,他说宿卫统帅宋典...是阉人...”
说道这里,小胖子似乎又被吓到了,低头,有些迷茫的说道:“血,好些血,他们都死了..”,窦太后再次哭了出来,紧紧抱着小胖子,小胖子缓了会,说道:“陈太尉说大将军谋反...可是大将军把陈太尉那些人杀了...北军又把大将军杀了...”
小胖子呢喃着说道。
窦太后已经想明白了,肯定是陈藩他们阻止父亲对天子出手,父亲便将他们杀害,北军知道受骗,混战之中又将大将军杀了,可是太后很想知道之后怎么样了,她连忙问道:“之后呢?之后呢?”,小胖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便猛地转头晕了过去。
“太医令何在!!”
小胖子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不时皱眉,显得格外痛苦,窦太后,董氏,便跪在他的身边,两人都在不断的抹泪哭泣,太医令正在查看天子的状态,过了片刻,太医令方才缓了一口气,说道:“国家只是受到了些惊吓,并无大碍,再缓几日,便好了。”
深夜里,董氏哭了出来,她指着窦太后,谩骂道:“都是你窦家造的孽,你们迟早受到天罚!”,窦太后面色阴沉,却没有回话,有些茫然的跪坐着。
而夜里,雒阳城里却极度的不安,窦武早便吩咐了城门校尉,不许更卒,乃至将校外出,城门校尉得知了窦武将有大动作,而这些消息自然瞒不过雒阳之中的党人,当北军士卒气势汹汹的杀向未央宫的时候,诸多党人就有些惊恐了,还是刘陶,刘表等宗室子弟,安抚他们,大将军只为了除掉阉竖。
因此,他们也在等待着皇宫里的消息。
等到了半夜,尚未等来窦武的消息,却是迎来了北军的屠杀!
在窦家府邸,窦机正在偏房挑灯夜读,倒不是他勤奋,却是实在睡不着,父亲今日向自己告别,言之要成大事,可是却不曾带自己前往,窦机心里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反对,他被父亲任命为侍中,却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位天子,他理应是天子的亲随,只可惜,天子貌似并不信任窦家。
也不知道父亲那边到底怎么了?
窦机正想着,忽然,门外传来喊杀声,窦机大惊,立刻从书房拿出长剑,便跑了出来,等他出来,却是看到一行北军将士正在疯狂屠杀窦家子弟奴仆,正如他们方才屠杀小黄门那般,窦机大呼道:“此乃大大将军府邸,何人胆敢放肆!!”
他刚刚说完,便被邢子昂一剑杀死,邢子昂面无表情,他先前虽然崇拜党人,可是窦武一次次的胁迫天子,却是让他格外愤怒,既然天子是受天所赐,有天命在身,那便是大汉之福,尔等逆贼,通通该死,邢子昂直接血洗了整个窦家。
而宋典也率了一曲宿卫,直接杀进了窦靖府中,再次屠杀。
此事不断的在雒阳之内发生,在诛杀了诸多亲随之后,邢子昂又下令,将与窦武关系亲近的杜密,胡广等三公九卿控制住,软禁。
第二日,百姓们从家里走出,依旧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