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符从皇宫之中走出,便回到了自己府邸。
司徒府的一众护卫正在府邸之外等待着,看到王符渐渐出现,他们简直是欣喜若狂,急忙的冲了过来,朝着王符大拜,王符平静的看着他们,点了点头,便走进了府邸之中,走进府邸,便能听到从书房之中传出的沉稳而响亮的读书声,王符脸上出现了几丝笑意,站在了书房之外,没有打扰。
有徒如此,师更何求?
次日,朝议。
百官都聚在皇宫外,窃窃私语,言谈的内容,全部都是关于王符的,他们很多人信誓旦旦的证明,昨日他们看到王符从廷尉之中被太子救了出来,听闻整个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奄奄一息着被人抬回了府邸之中,他们有些欣喜起来,似乎觉得,即使这次他们没能杀死王符,也是给了他严惩!
忽然,一众护卫浩浩荡荡的前来,百官一看,便知道,王符来了,这雒阳之中,除了王符,没有人会拥有如此多的护卫,也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护卫,果然,护卫们让出路来,王符趾高气扬的从他们之中走出,看起来没有半点的狼狈与伤痛,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群臣的最前方,也没有与人拜见。
闻人袭拄着拐杖,看到前来的王符,不由得笑着说道:“司徒公,百官为你求情,方才将你救出,你怎么可不与他们道谢?”
王符呵呵冷笑着,说道:“此些蠢材,如何能受得起我王节信之拜?”
“你!!”
百官咬着牙,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在愤怒的颤抖着。
闻人袭却没有理会他话语之中的敌意,只是摇着头,挖苦道:“可惜啊,看来廷尉还是需要再加强一番,你这些日子,待得实在有些舒适啊。”
在百官的怒视下,王符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皇宫,大臣们跟随在他的身后,百官走进了大殿,王符站在最首位,没过多久,天子便已经赶来了,百官拜见,例行请烹王节信之后,开始了朝议。
王符直接开口道:“陛下,南方之事,性质甚恶,不可不严惩,只是,朝中并无律法,足以惩戒其罪行,臣有意先革新科功,再对其进行处罚,另外,对于律法之科,新州刺史阳球,甚至精通,还望陛下能允许臣与阳刺史商讨律法...”王符说着,又将昨日所写的诸多措施一一念了出来。
在王符如此强势的态度面前,百官也只有洗耳恭听的份了,没有一人敢出言反驳,等王符说完,又有几位大臣出言对其进行补充,百官的心思都放在了王符所提出的诸多举措之上,天子认真的聆听着,百官一直商议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方才确定了关于这次南方动乱的相关举措。
建宁十五年,九月
王符与阳球共同编写的《汉律官裁》颁布天下,百姓欢呼,这是大汉首次为百姓确定了上奏官吏们的途径与方法,官吏们行事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刺史,都邮,乃至朝中的御史,都是四处巡查,下至乡野,问民间百姓之疾苦,一众不被庙堂所察觉的奸贼们露出了水面,又被抓获了诸多官吏们。
修编新律,固然是好事,只是,有不少的大臣反应,此法甚酷,甚秦律也!
不过,天子并没有重新修改的意思,民为天下之本,欺压百姓的官吏们,那就是要动摇自己的大汉江山,这样的恶贼,如何能饶恕?阳球在律法的方面正如王符所言,非常精通,来看看他修的律法罢。
“贪污钱财,过百钱者,斩。”
“欺压百姓,强制徭役者,斩。”
“以民首充贼者,族诛。”
一系列的诛与族两个字反复的出现,让天下官吏的心都变得格外冰凉。
好在随后,为了照顾这些官吏们,天子又推行了养廉之制,这制度最先是闻人袭所提出的,若是没有任何的贪赃枉法,当官吏年老返家之时,庙堂会给与他们大量的钱财,足以安度晚年,对于其中一些政绩出众,无有欺压百姓者,朝廷也会给与大量的赏赐,自从邢子昂的船队远行海外之后,国库已经不时那么的缺少钱财了。
百官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是闻人袭提出的政策,以他的性格,不应该是向官吏们征收钱财麽?怎么还会给与他们钱财?按闻人袭的原话来说,一个巨贪巨奸的贼子,所造成的经济空缺,便已经超过了庙堂养廉所耗费的钱财,为了防止这样的恶贼出现,为了长远之计,暂时花费些钱财是可以的。
而此刻,远去贵霜的商队,所带来的巨大的利润,让身为凉州刺史的郑玄都有些失神了,他身为地方刺史,本又是天下大儒,本不该失态的,可是一次远行外贸所获取的钱财,便已经是大汉一年税赋的一大半了,这让郑玄如何不惊,他有些出神的望着手中的奏文,上面记载了这次商贸的详细经过。
具随行人员所说,商贾们前往贵霜之后,丝绸,陶瓷,纸张,茶叶都受到了当地人的极大喜爱,一些贵族不惜耗费巨金买下了这些物什,大汉的商贾们喜出望外,一小块的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