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女子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恭敬道:“禀公主,小女子王妍,家父是户部侍郎。”
江浔点了点头,一旁的青竹接着道:“公主,是王侍郎家的嫡女。”
“王侍郎?刚刚那个口出狂言的庶出小姐就是王侍郎家的?”
“是的公主。”青竹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听个一清二楚。
就在众人以为江浔因为庶女的原因迁怒王妍的时候,江浔却笑着对着王妍招了招手:“你过来。”
王妍紧张的手都在打颤,在贴身伺候的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江浔身边。
“坐吧,抬起头来给本公主看看。”江浔声音柔和道。
王妍紧张的攥了手帕,慢慢的抬起头来。
只见江浔仔细打量了一番王妍,接着对着身旁的丫鬟问道:“你们都来看看,本公主忽然觉得她看着眼熟。”
江浔问后暗中扫视了一眼申屠佩兰,却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估计她自己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吧,恐怕是夏斯寒怕她露出什么马脚,还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三个丫鬟仔细端详了王妍一会儿,这时青影忽然道:“禀公主,奴婢觉得王小姐和佩兰小姐长的颇为相似。”
闻言,江浔轻挑了眉,总算有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怎么可能,佩兰小姐又不是王家的小姐,怎么会和王小姐长得像?”青竹适时的反应过来,跟着说道。
青画也不落后,接着道:“是啊是啊,奴婢可没听说过王家还有流落在外的孩子。”
京城里众所周知,王侍郎宠妾灭妻,糟糠发妻过的还不如府里的丫鬟来的好,就看看王妍这一身穿着,连府里的庶女都比不上。
“禀公主,家父的孩子,左肩上都会有一块灰色的胎记。”
王妍也不是个傻的,知道江浔的话在给申屠佩兰找难堪,不过她想要抱上江浔的腿,自然顺着丫鬟们说话。
江浔似乎故做惊讶的拔高了声音:“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不过本公主瞧着申屠佩兰长的和你颇为相似,毕竟只是一个丫鬟生的孩子,青影,你去看看她的肩头可否有胎记。”
在场的众人都以为江浔是在折辱申屠佩兰,毕竟当着众人的面被扒了衣服,不过并没有往其它方面想。
但是申屠佩兰可就不一样了,当听到王妍说的胎记的时候,脸色就是一变。
随即听到江浔说要看她的肩头,手不自主的捂住肩膀。
青影非常粗暴的将申屠佩兰的衣服拉下,一块灰色的胎记映入众人眼帘。
花园里的所有人全都吃惊的瞪大了双眼,申屠佩兰尖叫着将衣服拉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申屠佩兰的肩头怎么会有王家独有的胎记。”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传闻大将军和夫人伉俪情深,难怪这申屠佩兰的母亲能插进去,原来是怀了别人的……”
这人刚要说,便被身旁的人拉住了袖子,顿时反应过来连忙住了嘴。
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谁敢胡乱妄议申屠府的事。
江浔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将手中一直把玩着的手镯送给了王妍。
“本公主没有多少知心的人,王小姐有空可以来府中陪本公主谈谈心。”
王妍激动的接过玉镯,如珍宝一般的抱在胸口。
至于申屠佩兰,早就落荒而逃,人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估计准备找机会询问夏斯寒吧。
要说夏斯寒没有在申屠佩兰身边放暗卫,江浔是一百个不相信,不过前段时间,申屠府来了一次大动作,想必府里的暗卫应该早就撤走了。
……
不过这次来最重要的事江浔可没有忘记,江浔带着青竹几人往后院走去,地方越来越偏。
好不容易到了事发地点,江浔看到申屠佩兰也在,不过这次申屠佩兰受了气,莫景瑜冲撞了她,自然没有好果子吃,正被申屠佩兰身边的丫鬟打着巴掌。
少年半边脸上覆盖着深浅不一的疤痕,看起来有些可怖,只见他跪在地上,死死的攥住手心,眼中没有怨恨,只有一片死寂。
江浔挑了挑眉,冲着青影使了个眼色,青影会意,一手推开申屠佩兰的丫鬟,一手拎起少年。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推……”
那个丫鬟正待怒骂出声,一回头就看到身后的江浔,顿时住了嘴。
江浔冷光扫了她一眼,夏斯寒送来的人,身上也有一些腿脚功夫。
“居然连本公主都敢骂,青影,让人把她的舌头割了。”
江浔冷淡的吩咐道。
青影应下后就抬了抬手,暗中出现两个暗卫,上前就架起那个丫鬟。
那个丫鬟顿时就被吓住了,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丫鬟而不是暗卫,当即就看向申屠佩兰,想让申屠佩兰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