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提取了出来,输送到自己的四肢之上。
他强行探起半个身体,用肘关节将顶着自己下颌的的枪管打开,左手按在了自己右手腕上。
“啊!”
他的口中喊出一声暴烈的大喊,死死地盯着身下军人那张陌生的脸,将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了上去,从双手传到了手中那把锋利的军刺上。
军刺缓缓地破开软陶网式防弹衣,向下没去,一丝一丝地下沉,刺开皮肤,刺开血肉,滑过肋骨,刺破连结,缓缓地刺入了心脏平滑的肌表!
……
……
没有肩章的军人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那张年轻男人的脸,张着唇嗬嗬地想发出什么声音,却只能发出这种无意识的低声,他觉得像是有一座巨山正压在自己的身上,他感觉胸骨全部都碎了,他又感觉好像有一颗细微的针正在轻轻地刺着自己的皮肤。
噗哧一声,锋利的军刺全部没入了他的心窝。
军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抽搐着,许乐却是低着头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拼命地压制着这份颤动,直到最后再没有任何反应。
这位跟随麦德林委员长达二十年,从青龙山杀到南科州,为委员大业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大事的军人,虽然没有肩章,却毫无疑问是战场上的绝对强者。但今天面对着这个小眼睛的男人,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军刺上附着电击,他没有想到对方能够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能够将军刺刺入防弹衣,所以他死了。
死的无比彻底。
……
……
许乐艰难地爬了起来,他没有看脚下那名军人瞪圆了的双眼,和眼中震出的血水,他只是捂着自己的胸口,拖着重伤的身躯,向着办公室里面走去。
路上他看见了那名正抱着头瑟瑟发抖的机要室秘书,直接一掌将他打晕了过去。
走进奢华的卧室,走过洗浴间,许乐眯着眼睛,来到了他今天的目的地。
这是一道看上去十分薄弱的玻璃门。他低头贪婪地呼吸了几口还算新鲜的空气,然后拔出了手中的手枪,对准了玻璃门连续不断地抠动扳机。
啪啪啪啪啪,十七发子弹迅疾击出,在玻璃门上留下了一个圆圈的痕迹,然而玻璃门却没有碎。
杀了这么多人,流了这么多血,他终于见到了他的目标,那位满头花白头发,一脸肃然的麦德林议员。此时这位议员一脸平静地坐在安全屋中的椅子上,看着玻璃门外的他,眼睛里露出了怜悯与嘲讽。
许乐隔着玻璃门,看着门后的麦德林议员,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枪,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