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将士,厉声叱咤:“前偏将军以三千幽凉兵歼敌近万,今积弩以三百颍川骑败数千羌虏,独泰山无男儿耶?”
面对李暹所部的拼死进攻,陈到的旗帜竖立在最前,陈到剑指其旗,沉毅说道:“我在此!”
李傕主阵北,胡封等将率骑尽出。
凉州最有名的就是骑兵,李傕所部的骑兵数量远多过荀贞所部,再加上那两三千的羌骑,合计七八千之众,是荀贞部骑兵的一倍之多,踩踏扬起的尘土,顿时漫过了荀贞部骑所扬之尘。
却荀贞部骑少,又分作了两部,亦即,迎战胡封等部骑的骑士与之相较,更是众寡悬殊。
但见北部的宽广原野上,敌骑掀起的尘土如无边无际,荀贞这边的骑兵只有两千。
西南,东南。
李傕将台,荀贞将台。
李傕、荀贞两人,齐齐瞩目於北。
李傕攥紧拳头,狠狠说道:“给乃公将贼骑击垮,再回来参战本阵!”凶光四射,望向对面,说道,“荀贼,洗干净了脖子等着乃公!”
荀贞看似若无其事,依然从容,然其跪坐席上的身姿,已经不由自主的挺直。
贾诩面含隐忧,说道:“明公,胡封诸将,俱皆骁悍,贼骑又众於我,却不知公为何还要将我部骑分做两部?”
整战场北端,敌我骑兵相会。
旗帜前头,胡封端得悍将,冲马於前,挟矛大呼,叫道:“随我杀!”
一敌将从侧前蓦然奔至,胡封带待要举矛,茅尚未起,已被这敌将刺落马下。
跟在此将后边的从骑近前,从容不迫,在数百愕然尚未反应过来的胡封亲兵诸骑面前,弯腰将胡封首级割下,奉与那将。那将不接。
这从骑便用矛将胡封首级挑起,大声呼道:“胡封已死!”
急报送至荀贞将台。
荀贞跪坐的身姿由之放松,他顾视贾诩,笑道:“贼骑虽众,然我有云长,可夺贼三军之气!”
那一合刺死胡封之将,正是关羽!
战还未起,主将先亡,数千李傕部的骑兵乱成一团,羌骑见势不妙,先做逃窜。
辛瑷与关羽合力,大溃李傕部骑张飞引部卷甲而趋,直取李傕将旗。
骑兵已溃,敌骑又至,李傕阵再也坚持不住,徐荣部率先攻入。
将台上,李傕惊慌失措,连声大叫:“快叫郭多遣兵前来助我!快叫郭多助我!”
郭汜自保不暇,怎会有兵前来助他?
现下还有一个最后的希望,那就是北边的李暹部。如果李暹能够将陈到部击溃,率兵杀到,那么由后边进攻荀贞所部,至少还有撤退的可能。
李傕摸着残缺的耳朵,一边大骂郭汜,一边仓皇北眺:李暹被陈到死死阻住,半步不得前进。
骤闻敌人的欢呼传来。
李傕惊惶南眺,是臧霸大败伍习,率部还攻,与孙策合力,郭汜阵已被攻陷。
再往前看,荀贞的大纛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将台,正在数千步骑的簇拥下向其阵杀来。
战场已成一面倒。
闷响传来,是李儒瘫坐到了地上。李傕的双腿也在发软,他说道:“快扶我走!”
荀贞主阵后,观战台上。
义师克胜已定,望着荀贞亲率李通等余下的步骑,加入战场,陈纪赞叹说道:“壮哉!”
皇甫郦在旁笑问说道:“镇东亲引部进战,公不擂鼓为镇东助战么?”
陈纪放下鼓槌,抚摸花白的花须,露出笑容,说道:“贼已破,无需老夫再鼓!”
酉时末,李傕、郭汜的两阵全线崩溃,四五万的步骑兵马朝西逃跑。
徐荣、孙策、关羽、张飞等率引步骑各部,追亡逐北。
追敌的各部后边,不久前最为激烈的战场中间,典韦举着荀贞的大纛,把之竖立。
清亮的笛声响起,荀贞策马,循声而往,行之未远,见夕阳里,随着千军万马呐喊追击离开,渐渐沉寂下来的适才战场上,遍地敌我战战死将士的尸体中,辛瑷血染银甲,倚靠马坐正吹。
“将军浴血薄功名,不破贼虏终不还!玉郎风雅,非吾等可及。”荀贞抚颔下短髭而笑,命典韦等,说道,“传我令:获傕、汜者,赏千金,奏请天子列侯之封。”
虽然这场仗写得不算好,但写打仗真的太累了,所以今天就两更了。求月票、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