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三百里而已,朝发夕至,军情如火,是该何以迎敌,宜当速决。”顿了下,见郭汜没有说话的意思,乃於稍微的犹豫后,硬起头皮,继续往下说道:“大司马之意是,请将军率部迎击,大司马留守长安。”
此话入耳,郭汜又是大怒,怒火比方才尤甚,站起身来,拂袖便又要离去。
李儒早有备,赶紧又把他拉住。
李儒却是也知李傕的此个建议,郭汜定然不会听从,但李傕非要他这么说,他也没有办法,现见郭汜两个鼻孔往外喷气,一副怒不可抑的样子,先看了眼李傕,李傕没什么表示,他只好再与郭汜说道:“将军若是对大司马此议不赞同,则敢问将军,是何意也?”
郭汜不看李儒,双眼睁大,瞪向李傕,说道:“你要想与我联兵,就我来留守,你去迎战!”
李傕冷笑两声,说道:“郭多,你觉得你的此议,本公会允么?”
郭汜昂然,仰起脸,翻眼向天,说道:“你若不允,一拍两散!”
李傕说道:“你不赞同我的提议,是不是担心你率兵迎战荀贼之时,我会抄你的老营?”
郭汜怒道:“是又怎样?樊稠於座中,你且敢杀之,况我若离营?我料你必会袭我营!”
李傕说道:“你且有此忧,则我若出战,你来留守,我就不担心你偷袭我营么?”
郭汜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傕奋力拍案,挺身而起,说道:“一拍两散就一拍两散!没有你这个盗马虏,乃公一样能击破荀贼。”
郭汜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哈哈大笑。
李傕怒道:“你笑什么?”
郭汜鄙夷说道:“若无乃公,就凭你,击破荀贼?你要有这个胆子,乃公倒是佩服,却只怕到时你不是击破荀贼,反是去给荀贼送人头!”
台下李傕、郭汜两人带来的亲兵步骑,分列高台的北、南两面,听到了台上的吵闹,或把目光投往台上,或死死盯紧对面,各做戒备,有的把兵器都抽出了半截,却是已然剑拔弩张。
李儒慌忙再作相劝,先劝李傕,又劝郭汜。
李傕、郭汜尽管皆对对方还深怀怨气,可是也知,如果没有对方与自己联兵,这荀贞,还真是打不赢他。借李儒劝解,两人也就各按怒火,重新坐回席上。
李儒先向李傕说道:“明公,若由郭将军留守,明公疑之。”又与郭汜说道:“将军,若以大司马留守,将军则疑之。”与他两人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一策,不知二公可愿听否?”
李傕说道:“你有何策,说来听听。”
李儒说道:“何不二公俱亲率兵马,共往迎敌?至於长安,二公各择一将留守,何如?”
李儒的这个办法是唯一的办法。
李傕又呵呵几声,郭汜又哼哼几声,两人便就接受了李儒此议。
议完了迎击荀贞此事,随之,又议下两人先各出兵两千,增援郑县。
诸事议定,荀贞来势甚锐,确实是不宜再拖,李郭二人果各先遣兵两千,令往郑县,增强郑县的守备,他两人则调兵遣将,准备合兵迎击荀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