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之将旗前移里许,逼近我城下,应是荀贞之亲自督战。今日荀、孙兵之攻势,烈於昨矣!兵卒伤亡八百余。”
张济还没想好该怎么给段煨回这道军报,第三日入夜时分,段煨的第四道军报紧急送至。
这封军报写道:“荀、孙部仍於今晨起攻城,战及将午时,吾闻攻南城之豫州兵,大呼孙郎,声振屋瓦,遥观之,见一银甲将骁勇无前,料是孙伯符亲上阵矣。未时,南城墙破损两段。吾令吾从子率甲士往斗,死战,豫州兵方退。城现尚未陷。”
於军报之末,段煨又再一次地请求援兵。
只观军报,就可想象战况的激烈程度,张济便又遣兵千人,奔赴新安驰援。
随着这支援兵去的,是张济给段煨的第二封回书。
张济在回书中写道:“既昨荀贞之亲督战,孙伯符亲引众进攻,而俱无功,以我断料,荀、孙部众,士气必已衰矣。将军但能再胜一场,荀、孙或即不会再有猛攻。”
第二天,没有了段煨的军报送来。
隔了一天,段煨的第五封军报才至。
却这封军报中,段煨的语气和前几封军报中急急如火的语气,明显有了很大的不同。
於这封军报中,段煨向张济禀报写道:“荀、孙昨未攻城,今攻之,如将军料,其势不如前数日。本以新安岌岌可危,今观之,似犹尚安。”
看完段煨的这道军报,张济也提了好几天的心,总算略得安定,抽出了余暇关注宜阳方面的情况。
这几天,段
煨几乎每一天都有军报,杨定从宜阳送来的军报却只有两道。
第一道军报,是在他前两日到益阳城后的第二天,给张济送来的,说是徐荣率兵数千,到了宜阳城外,不过没有当日攻城,只是择地筑营。
第二道军报,是在前天送来的,军报中,杨定说徐荣朝城中设了箭书,邀请他出城见面,但被他拒绝了,徐荣乃於当日下午麾兵攻城,但没怎么打,徐荣就收兵还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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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杨定再无军报。
却不知宜阳现在的情形如何?张济派人去宜阳打探。
派去的军吏不可能很快回转,然综合段煨、杨定两边的军报,张济判断宜阳应该无有大碍。
就在打探宜阳情形的军吏出城当晚,十余骑自长安方向来,到了城中,求见张济。
是郭汜的回书到了。
张济拿住回书,急忙打开观看,看罢,神色沉重。
张绣时在室内,问张济,说道:“阿父,不知郭将军回书中是何言语?肯派援兵来么?”
张济把郭汜的回书给张绣,让他自看,说道:“荀贞之与孙伯符的联兵已经在攻我弘农,且日前闻报,曹孟德、王文都联兵万余,亦已将出河东,扣入关中,却不意车骑仍不愿与郭将军和解!”
原来郭汜回书中写的是:“非不知弘农为关中之门户,实车骑拒与我言和,我如援公,车骑攻我,奈何?”
张绣一目十行,飞快地看完了郭汜的回书,还给张济,怒道:“鼠目寸光,可谓车骑!强敌已至,而犹内讧。阿父,车骑若执意不肯与郭将军和解,则绣恐弘农将失矣。”
“汝言不错,现下新安、宜阳两城,虽暂还能守得住,可如果荀贞之、孙伯符再从兖州、豫州调援兵过来的话?只以我等两万众,只怕还真就守不住了!车骑与郭将军的内斗,不可再持续下去!”
张绣问道:“阿父打算怎么办?”
张济想了好一会儿,作出了决定,说道:“我亲往长安,说和车骑与郭将军。”
张绣吃了一惊,说道:“阿父要亲去长安?那新安、宜阳,阿父,荀贞之与孙伯符攻势正急,阿父若於此时离开,会不会造成军心不稳?”
张济说道:“荀贞之都亲自督战,孙伯符更亲自上阵了,但依然没能把新安攻下,我料接下来,他们的攻势或会暂止,或至少短日内不会再如前时那样猛烈,正宜趁此机会,我才能往长安去,说和车骑与郭将军。”
张绣忖思片刻,说道:“阿父所言甚是。”与张济说道,“车骑与郭将军连番恶斗不已,长安内外,现在的局势恐怕会很危险,绣愿从阿父,共往长安,卫护阿父周全。”
张济摆了摆手,说道:“我去长安,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不用随我去。你就留在弘农县,代我镇守。”
张绣应诺。
时间紧张,张济决定明天就去长安,却次日,他尚未动身,一道急报传来。
弘农县南百里外,卢氏县境内,出现荀贞所部兵马,观其旗号,打的是荀贞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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