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相惜,甚为爱慕,其家本是庐江豪强,於是他竟就带了宗族、宾客百余人,出庐江北上,经九江而入到豫州汝南境内,投到了孙策帐下。
一则,陈武是头一个从扬州这么远的地方跑来投奔自己的二者,陈武年纪虽少,却不类寻常的南人,个头高大魁梧,长七尺七寸其三,庐江郡此地,至今尚存吴越旧风,人性躁劲,风气果决,包藏祸害,视死如归,战而贵诈,简言之,很有轻侠风气,陈武的性格很受其影响,孙策与之一谈之下,两人相当投机,孙策便任他做了个别部司马。
这回驰援洛阳,陈武积极求战,孙策就派了他从军而来。
孙河说道:“子烈,莫非君已有计?”
“子烈”,是陈武的字。
陈武赳赳然,说道:“张白骑部固然游寇,不易将之尽歼,可是如果我军不与他对垒野战,而若是以兵诱之,设伏於道,候其来追,再做进击的话,灭之复有何难?就算仍不能把之尽歼,至少也能把它重创,而只要能重创之,我军乘胜卷袭,张白骑也只能远遁而逃矣。”
韩当喜道:“司马此策甚佳!”问孙河,说道,“君以为何如?”
孙河没有什么别的对策,他不以智谋见长,之所以得到重用,是因为他和孙策的亲密关系,便说道:“那就今晚,咱们与刘将军商量一下,看看刘将军的意见吧。”
行军二十里,选了一块地方,驻营休息。
入夜,韩当请了刘备过来相见,把陈武的此破敌之策与刘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刘备听完,面现犹疑。
孙河问道:“刘公,是觉得子烈此策不妥?”
刘备叹了口气,说道:“贼颇狡也。不瞒两位,陈司马所说的这条计策,我前时与贼战时,就已经用过了,却非但没有奏效,我反而中了张白骑的计谋。若仍用此策,只恐张白骑不会上当。”
孙可问道:“敢问刘公,可有其它的破敌之策?”
刘备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
韩当说道:“可一不可二,张白骑不见得会能料到,咱们会把同个计策连用两遍。要不咱们就先试试子烈此策,若是能成,当然最好如果不成,咱们再另想它法,何如?”
刘备在颍川和孙策常有书信来往,知陈武是孙策近来之所重,他是个会做人的,当然就不会折了陈武的面子,说道:“也好。”
却是果如刘备所言。
两天后,韩当、刘备两部联兵与张白骑部遭遇。
然而张白骑部却不肯与韩当、刘备部缠斗。韩当、刘备往攻,张白骑部就四散而走韩当、刘备如撤,他们就卷土重来。陈武数次用诱敌之计,张白骑置之不理,压根就不上当。
如此这般,你来我往,两边打了几天,韩当、刘备这厢还是毫无战果可言。
邻近乡里的百姓,受张白骑部残害者日渐增多,原就稀少的人烟,被张白骑部搞得越发冷清。
见到百姓受害之惨状,刘备扼腕愤慨,无能为力。
韩当、孙河意识到这么打不是个事儿,这天来与刘备商议。
孙河说道:“诚如刘将军所言,张白骑着实狡诈,一时难以将之剿灭。”建议说道,“不如我等暂先撤还洛阳,将此贼情禀与程公、徐公,再作谋划,看有无破敌之策。”
诸将就率军折返洛阳。
张白骑接报,遣轻骑追之,远远跟在他们后头,时不时引射骚扰,更是把韩当、刘备等气得牙痒痒,然当他们派兵去追时,张白骑部的轻骑如以前一样,又是四散而走,追之不得。
便在韩当、孙河、陈武、刘备率部返回洛阳的这天晚上,洛阳城外营中。
一人求见徐荣。
这人四五十岁年纪,可不就是任峻?徐荣请他入帐。
任峻入到帐中,下拜行礼。
徐荣说道:“主簿请起。”
骆业继任了河南尹后,依然把任峻任作了自己的主簿。
任峻起身,恭谨地说道:“早就想要来拜谒将军,一直不得闲也。”
徐荣打量他,说道:“却不知主簿夤夜而来,是为何事?骆府君叫你来的么?”
任峻说道:“非是奉骆公之令。明将军,数日前,峻遣仆送了封密信与将军,不知此信将军收到没有?”
徐荣抚须说道:“此信我已收到。你信中言说,骆府君写了书信一道,令你派吏送往弘农郡,面呈张济,请张济率兵来打洛阳。”
任峻说道:“是!”
徐荣微微眯起眼,说道:“我怎么听闻,此条计策是你献给骆府君的?”
却这河南尹手下的吏员,按照汉家规制,总共九百二十七人,现下虽然大乱,骆业手底下实已无这么多的吏员,然三四百人还是有的。又此三四百人中,得骆业信任重用的,约十余人。徐荣、程普入城以今,两人也没闲着,已把这十余人收买到了几个。徐荣之所得知,此计是任峻献给骆业的,便是这几个收买到的吏员中有人向他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