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威名,亦是佩服刘备的勇猛和义气,张白骑也没有再主动向他挑战。
双方僵持数日,刘备忧心张济的援兵或许随时会到,因不再驻留,无功而还。
回到洛阳城中。
见到徐荣、程普,刘备惭愧不已,向徐荣请罪,说道:“备无能,没有把张白骑部贼兵击退,反而徐公拨给我的精骑受备连累,损失小半,请公责罚。”
徐荣哪里会因此就责罚於他?听那刘备还给他的骑兵将士向他述说了刘备突围复还,救出石关这件事,非只未有责备埋怨,还夸赞刘备,说道:“公真重义之士也。”
程普说道:“胜负兵家常事,刘公无须介怀且公此回失利,非公之过,公兵远少於贼兵之故也。日前得军报,我主所遣之援兵韩当、孙河等部,最多还有两日便可到达洛阳。候我主援兵到后,我等再做进战之议,区区白骑贼兵,何足挂齿?定能灭之。”
刘备说道:“久闻韩将军骑射双全,勇不可当,既是韩将军等将到,张白骑部贼兵,如程公所言,那肯定是能击破的了!”
三人议定,便等韩当、孙河等率领的豫州援兵到了,再做进剿张白骑部的计划。
刘备没能击退张白骑部,失败还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洛阳城的河南尹郡府中。
一个四旬上下,相貌清癯的士人,从密匣中取出一封信来,展开看了又看,脸上显出愁容,末了把信放回匣内,负手踱步到堂前,望外边的茫茫夜色,喟然叹气。
此士,就是河南尹骆业。
他适才所看之信,是前几天被人悄悄送入城中,给他拿来的许攸之书。
旁边一个恭敬侍立的吏员问道:“明府,为何喟叹?”
骆业说道:“伯达啊,许子远的来书,你也是知道的。他要我做张扬、张郃的内应,可是”
说到这里,骆业话语停下,望着夜色,又叹了一口气。
被他换作“伯达”的此吏,年近五旬,蓄长须,长相寻常,然有一股端重之气,溢於其外。
此人姓任名峻,河南尹中牟县人,“伯达”,是他的字。
董卓胁持朝廷迁都长安时,时任河南尹是朱俊,朱俊在董卓去到长安后,曾经潜通分别屯兵在酸枣、河内的关东诸侯,想要联兵讨董,不过关东诸侯各有心思,那时给了他的回应只有荀贞等数人,这事儿太难办了,朱俊害怕消息走漏,董卓来攻,他无力应付,就弃官奔荆州。
当时的中牟令杨原闻讯惊恐,也想要弃官而走。任峻与他说道:“董卓首乱,天下莫不侧目,然而未有先发者,非无其心也,势未敢耳。明府若能倡之,必有和者。”杨原问他:“那我该怎么做?”任峻说道:“今关东有十余县,能胜兵者不减万人,若权行河南尹事,总而用之,无不济矣。”关东者,任峻这里指的是河南尹胜兵者,能参军的人。
杨原从其计,就用任峻为主簿,任峻则表杨原行河南尹事,令诸县坚守,抵御贼寇,并聚集兵马。再后来荀贞、曹操、孙策等相继进兵,他们的进兵正合任峻对杨原“未有先发者,势未敢耳。若能倡之,必有和者”的建议,由是任峻认为荀贞、曹操、孙策三人远胜於其余的那些诸侯们,又认为这三人中,能成事的不是荀贞,就是曹操,他本想择一而从之,可因一时还分不出到底荀贞、曹操哪个才是终能成事的,最终未能成行,还是留在了河南尹。
再又后来,杨懿、骆业先后被朝廷拜为河南尹,杨原的“行河南尹”自然也就做不成了,仍然当他的中牟县令去了,但任峻却因显出了才干,杨懿、骆业都把他留在了郡府。
任峻说道:“可是明公手底下兵马不多,不足为张扬、张郃内应,此其一袁本初有不臣之心,此其二,所以明公对许子远的这封来书感到为难,敢问明公,不知峻猜料对否?”
骆业说道:“徐荣、程普入到洛阳以来,对我虽然礼敬,但他两人无诏令而擅入我郡、擅入京都,究其行径,与董卓、李傕诸贼有何区别?虽然迫不得已,我只能虚以为蛇,可是洛阳是我汉家的都城,光汉京於诸夏,总八方而为之极,社稷之所在也,宗庙之所在也,如此之地,又怎能任由徐荣、程普诸辈在此肆虐?
“伯达,你是清楚我的心意的,我的确是很迫切地想把他俩驱逐出洛阳,逐出我河南尹地界!然而也就像你刚才说的,一则,我兵马不足,只靠我一己之力,万难达成此愿,但若做了袁本初的内应,二者,亦你方才之言,袁本初前欲拥刘幽州为天子,怀不测之志,这洛阳如果落入他的手中,恐仍将不为王土,本初迟早会玷污我大汉之名都,吾将为天下人骂矣!”
任峻说道:“明府,在峻看来,此事解决不难。”
骆业问道:“伯达,君可是已有高策么?”
任峻说道:“明府兵马不足,诚如明府所言,只靠我军之力,断然难以逐走徐荣、程普两军,而袁本初心怀叵测,如果洛阳为他所占,也将有损明府忠义之名,那么当下之上策,明府何不去信弘农张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