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自己竟如对待他的主君也似,干脆也就不提了,只问了问吴景、孙策的近况。
那郡丞所知不多,把知道的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尽数禀上。
吴景却不必多言,孙策近来,没有做什么别的事,其之全幅精力,都用在了练兵演武上,却是一心要南下攻现於江夏郡的吕布,为其父孙坚报仇。
这些,荀贞都是已经知道的。
与这郡丞说了会儿话。
这郡丞刚才已经下令公丘县令,叫备酒宴,就大起胆子,请荀贞赏脸赴宴。
荀贞当然不会落他脸面,欣然允之。
是夜,便在公丘县寺,欢宴一场。
次日上午,荀贞命驾起行,离开公丘县城,东南向彭城郡。
那沛国郡丞把荀贞送到县界,犹未就走,恭恭敬敬地目送着荀贞的车队远去,直到消失在了视线中,他方才转回县寺,略作休息,即还谯县去了。
彭城相姚昇等吏,在彭城郡界相候荀贞。
等荀贞的车驾到了郡界,姚昇等往前迎接,行未多远,看见荀贞已经下车,步行相向而来。
姚昇止住脚步,却不往前再走了。
彭城都尉高甲也在迎接荀贞的队伍中,且因其官职仅次郡守、郡丞,位置还挺靠前,正往前走着,忽然姚昇停下,他没收住脚,差点撞到姚昇的身上。
赶忙也停住脚,高甲问道:“府君,怎么站下了?”
“身为兴师问罪之人,吾自当摆出姿态出来。”
高甲愕然,说道:“兴师问罪?”
“正是。”
高甲问道:“兴什么师、问什么罪?又向何人兴师、又向何人问罪?”
“除掉明公,还能有谁?”
高甲更是惊愕,再想问时,荀贞已在典韦、许褚的从扈下,戏志才等的跟随下,步至近前。
离姚昇还有一二十步远,荀贞爽朗的笑声便响了起来:“叔潜,劳卿久候了!”
姚昇仰脸,亦不行礼。
荀贞见他此种模样,边往这边走,边笑道:“叔潜,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不成?”
姚昇放下脸,看向荀贞,说道:“惹我生气的,不是别人,就是你荀贞之!”
“我哪里得罪你了?”
姚昇说道:“说好的昨天到彭城,我昨天一大早就来到了这彭城郡界,等了你荀贞之一整天,风吹的我冷呵呵的,到了入夜都没见到你的踪影!贞之,你还问哪里得罪我了?”
荀贞哈哈大笑,说道:“本来是昨天到郡的,临时接到了一道军报,沛国郡丞又非要设宴请我,他不是我徐州属吏,我不好拒绝,故是却耽搁到了今日,才到彭城。”
说话间,荀贞已至近前。
不由分手,荀贞一把抓住了姚昇的手,用力地晃了两晃,笑道:“叔潜,咱俩才多久没见?怎么士别三日,你的性情就大变了?”
“我哪里性情变了?”
荀贞一本正经,说道:“以前的叔潜,那可是个豪爽的英杰今日的叔潜,怎么小肚鸡肠?”
姚昇板不住脸了,笑了出声,挣开荀贞的手,指了指他,说道:“我才知何为倒打一耙!”
“走吧!昨天就冻坏你了,今儿可不能再让你受冻了!来,和我共车而坐。”
等自己的坐车到来,荀贞拉住姚昇,一起上车,两人果同车而行,於诸多吏员和上千荀贞的随从步骑簇拥之下,南行前往三四十里外的戚县县城。
附:姚昇传
姚昇,字叔潜,吴郡乌程人。家世冠族,为郡大姓。长七尺五寸,容颜甚伟,须发浓盛,几可与云长、黄迁媲美。
其人也,慷慨豪爽,机警多智,好歌舞文辞。言无忌讳,顺意而行,然辞出自然,不引人厌。擅理民事,揽权而独断。
昇性奢侈,一朝之晏,再三易衣,私居移坐,不因故服。
昇尝与公言:“治民安境,公事也鼓乐歌舞,娱己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此中尉早年之诗也。秦嘉亦诗云:人生譬朝露,居世多屯蹇。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与其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何不秉烛欢然饮,喜乐观歌舞?大丈夫居世,贵在顺心意。昇以为,人生在世,快事无过二也,建功业,留名青史享食色,不愧自己。人生之乐,莫过於此。昇之愚见,岂可因公而弃自娱焉?”
后为督田使、典农校尉,入田间则必数人为之以绢伞遮阳,虽理农数年,不见劳黑。
昇为人细密,善辩难。名为昇而字为潜,邯郸荣与昇熟,尝戏谑言:“君升邪?潜邪?名升而字潜,君身何所依从?”昇答云:“吾所依者,中也。君不闻乎?君子中庸。居家贵乎依从常道,为政贵乎持中秉正。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公闻而喟叹:“庸,常道也,欲而不贪,泰而不骄,是为中。中庸之道,叔潜得乎?”
初为吴郡吏,太守盛宪举茂才,除赵国襄国县令,四方民事功课,州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