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沙场见着,定为明公斩其首级来!”
刘备心道:“我又是激将、又是鼓舞,不枉我苦心一番,如今公道虽尚未还,我部兵马虽只千许,远逊吕奉先部,然士气高昂,依仗汝水,暂时来讲,应还是足能抵御吕布的!待到公道、各县义兵赶来,我聚之固守,便是汝水被吕布得渡,郏县总是能守个十天半月的,到时,伯符的援兵来到,吕布亦只能徒劳白跑一趟,无功而退矣!”
不再看吕布所部的军容,回去本营,布置防守。
却说吕布,他此次来打颍川,本是为寻个借口,向袁术讨要粮饷的,如此,他在用兵自然就很不积极,行军慢腾腾的,到了汝水南岸以后,进战也十分消极。
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驻下营垒之后,他连着三天没有动静。
别说强渡汝水了,就是在其营垒东边只有十余里地的父城县城,他也没有派兵去打。
第三天下午,陈褒的部队从嵩高山方向,由西北而来,到了汝水北岸,与刘备会合。
第四天,一人带着两个从骑风尘仆仆的,由舞阳、昆阳方向,从东边入了吕布营中。
这人可不就是陈宫。
进到营中,到了帐内,陈宫顾不喝帐中小吏递来的水,拿出喜悦的神态,迫不及待地对吕布说道:“君侯,在下不辱使命,已为君侯联系到了舞阳、昆阳等县的内应!”
“哦?是何内应?”
陈宫到底智谋之士,还真是用“孙伯符南人也,兼年少,难以统摄州内,后将军,袁氏之嫡裔也,温侯,海内之飞将也,汝南士人皆翘首以盼后将军入主豫州,以安百姓,因是今后将军与温侯联兵十万而至,宫窃闻之,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君何不候温侯兵到之日,开城迎之?不失令、长之拜也”,等等的说辞说动了几人,不过被他说动的这几人都是舞阳、昆阳等县的寻常小吏,吏职卑微,却是在他们的职位方面拿不出手,不好直言告诉吕布都是何吏,然陈宫聪明,就不提他们的吏职,只说他们的姓氏,一一回答给了吕布。按时下惯例,凡能得为县吏的,差不多都是本县的冠族子弟,他这样一说出来,倒还挺像
回事。
吕布听他说了,说道:“君辛苦了!”
陈宫说道:“没想到君侯出兵这般迅捷,在下还没回南阳去给君侯回讯,君侯就已统兵而至颍川!兵法云:兵贵神速。君侯可谓深谙兵法之妙矣。却在下有一不解之处。”
“君请讲。”
陈宫问道:“既然君侯兵马已临汝水,为何顿兵於此,不立刻渡河进战,反安营不动?”
吕布瞧陈宫满面、满身灰尘,方才入帐时,走路又是如初见他那天一样,拐着腿,走不稳当似的,一看就是骑马时间太长的缘故,不觉心中有点觉得对不住他,暗生了些许不忍,就回答说道:“我不是不进战,我是派人去找雷簿、陈兰了,叫他俩从嵩高山出来,自阳翟西北往攻阳翟。这样,我与他俩两路夹攻,颍川唾手可得!”
陈宫蹙眉说道:“君侯此策固善,但是君侯有没有想过,刘备而下肯定已是遣人去汝南向孙伯符求援了,要是不能在孙伯符的援兵到前,渡过汝水、打下阳翟,则这一场仗恐怕就不易速胜了,说不定,又还得旷日持久!况则,雷簿、陈兰所部遁入嵩高山已有多时,日常补给大约是跟不的,则他俩所部现下还能有多少战力,大约也都不好说。因此,与其等他俩与君侯两路并攻,在下愚见,君侯不如现在就发起大举的进攻,强渡汝水,袭克阳翟!”
“这……”
陈宫说道:“在下在舞阳、昆阳等地的时候,已经打探得知,眼下陈褒在嵩高山一带,刘备所部只要千许兵马而已,君侯以万人之众,渡汝攻之,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吕布说道:“君有所不知,陈褒部昨天已经到了对岸,与刘备会合了。”
陈宫呆了一呆,旋即说道:“陈褒部也不过两千来兵,纵他已与刘备会合,亦无关紧要。……君侯可能不知,刘备已经传檄颍川各县,令各县的强宗大姓尽出宗兵、徒附,来汝北助他,君侯,若是现下不渡汝水,而非要等到这些强宗大姓的宗兵、徒附来至,然后君侯再渡汝水?君侯,那岂不是舍易求难!”
吕布无话可答,他不像曹操等人,说来说去,究竟是轻侠的脾性极重,陈宫把话说到这个份了,加他已对陈宫稍觉愧疚,遂委实是无有说辞可再作推脱了,便说道:“好吧!那我明天就遣兵渡水!”
次日,吕布果真遣兵强渡汝水。
陈宫随在吕布身边观战,午辰时打响的强渡之战,未到中午,吕布就鸣金收兵。
陈宫愕然问道:“君侯?”
“君也看到了,对岸矢石如雨,而我军船只准备的不足,若是继续强渡,伤亡会重,待我再搜集些船只,后日再战罢。”
陈宫待要再说,吕布慌忙迈步,健步如飞,奔营中去。陈宫哪里能追吕布的脚步?却在回营后,陈宫急忙再去求见吕布,被挡在了帐外,说吕布在与张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