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6 郭逊北上使幽州(下)  三国之最风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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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瓒忍无可忍,竟是建议刘虞与公孙瓒开战。

堂中众人听了这话,都往这人看去,说话之人乃是刘虞州府中的从事,名叫鲜於银。

幽州有两个大姓,都是复姓,一个公孙,一个鲜於。

“公孙”也者,来源颇杂,春秋时期,各国诸侯不论爵位的高低大小,都喜欢称公,按照周之制度,国君一般由嫡长子继位。继位前称为太子,他们的儿子便称为“公子”,公子的儿子,即称“公孙”,所以这些春秋诸侯国国君的后代就有不少以公孙为姓,这是公孙氏的一个源头;还有一个源流,来自神农氏的一个同母弟,其家世为诸侯,后来就以公孙为姓;再一个源流,是来自黄帝轩辕,轩辕最早就名公孙,故是轩辕黄帝的胄裔中也有一些姓公孙的。

公孙瓒其祖何人?他身在幽州,推断之,可能是春秋战国时幽州此地诸侯国的国君之后。

此且不说,“鲜於”此姓则是源自殷商时期箕子的后裔。

西周初年,周武王灭商,封箕子於朝鲜,箕子的儿子中有一人,封地在“於邑”,即后来之朝鲜忠清北道清州郡的青州邑,於是就将朝鲜的“鲜”和封地於邑的“於”合为了“鲜於”复姓,意为朝鲜於邑的这支箕子后代。幽州辖郡中的乐浪郡即后世朝鲜之地,因此鲜於氏在幽州,是一个土著的大姓。

鲜於银家族在幽州的势力很大,与公孙瓒的家族公孙氏不相下。

听了鲜於银的进言,刘虞略微色动。

刘虞虽然都说他仁义,是个忠厚长者,但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公孙瓒这般残虐百姓,并且蔑视他的权威,不服从他的调度,刘虞实也早就是对他忍无可忍,正如他所说“孰不可忍”

而却鲜於银此话落地,刘虞还未开口说话,堂中又有一人,起而说道:“明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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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人年约五旬,须发花白,乃是刘虞州府的东曹掾,名叫魏攸。

州府所直辖的官吏,从事之外,有东曹、西曹。西曹主要是掌管州府内部,即直辖官吏的署用,东曹主要是掌管州府外,州境内官吏的署用,用后世的话说,西曹、东曹相等於主管人事的组织部长之类,权力是很大的,魏攸能得此任,一因其名望,二也是因他深得刘虞信任。

见魏攸出来反对鲜於银的意见,刘虞问道:“缘何不可?君有何高见?”

魏攸说道:“如今海内大乱,明公德高望重,南北士人固多以明公为泰山北斗,马首是瞻,都欲归从明公,可虽是如此,毕竟而下诸侯乱战,就像明公刚才说的,袁本初等都互相争斗不已,别的也就算了,特别是袁本初,他虎视眈眈於冀,时刻都想侵吞我幽,要想保住我幽的安稳,除掉明公所言之须得把乌桓等胡安抚住之外,为抗袁本初,谋臣、爪牙也不可无有,公孙瓒的文武才力,都可为明公依仗使用,因他虽有小恶,攸之愚见,还是暂且容让为善。”

刘虞神色变化,稍顷说道:“君言不为错,可是公孙伯圭横行跋扈,不从我节度,其人虽有文武才力,只怕不能为我所用。”

魏攸说道:“公孙瓒虽数违明公节度,然较与袁本初如何?”

他这话说得有点含糊不清,但堂中诸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袁绍的冀州刺史之位是怎么得来的?是鸠占鹊巢,通过公孙瓒,把韩馥给吓得主动让位於他的。只从此就可看出,此人很有野心,又且后来,他还试图行废立之事,派人来问刘虞想不想做天子,更可见他绝非忠臣。由此推断,他据有冀州以后,下一步他想要的,必就是幽州。

也就是说,袁绍,而非公孙瓒,才是幽州现在最大的威胁。

那么,公孙瓒虽然不听从刘虞的调动节制,但至少公孙瓒是不会投靠袁绍的,换言之,公孙瓒与刘虞的不和只是幽州内部的不和,在抵抗袁绍这个外敌入侵幽州这方面,公孙瓒是可以被刘虞利用,他两人是完全能够联手抗袁的。再用后世的话,就是现在幽州首先是外部矛盾,内部矛盾并非是最要紧的,而且为了全局起见,内部妥协,一致对外,才是策。

此话极其有理。

刘虞尽管人望不低,但袁绍的名望也非常高,最关键的是,袁绍帐下精兵良将甚多,刘虞自做权衡,他不通兵事,如果袁绍来侵幽州的话,他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如此,公孙瓒在这个时候,其之存在便相当有必要了,毕竟他勇武善战。

刘虞思忖再三,虽有不甘,还是勉强接受了魏攸的意见,说道:“虽然对公孙伯圭可以暂且容忍之,可是他把我赏赐给乌桓的盐布抢走,乌桓诸部书告状,我该如何回答乌桓诸部?”

魏攸说道:“明公可再送些盐、布与之就是。公孙瓒此前把乌桓诸部打得落花流水,乌桓诸部本就甚恨公孙瓒,现今明公的赏赐又数被公孙瓒所部抢走,想来他们定会越发怨恨公孙瓒,於此状况下,明公只要善加抚慰,以仁德示之,反而能够更收其心,为明公所用。”

刘虞听了,没别的办法,也只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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