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看去,见来骑都是吕布左右的亲信骁骑,带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性。
“张将军。”
“曹校尉。”
“明公的军令,你为何不从?”
“非是末将不从,实是孙文台善战者也,末将疑心,这吊桥、城门,或是他的诱我之计。曹校尉,你忘记么?就在不久之前,我军初攻郾县之时,那孙文台不就用孙辅的佯败,诱我军了一次么?须得防他故技重施!……你且看,这都过了多久了,那吊桥、城门竟是还没拉起、关闭!这分明就是在哄我攻城!”
曹性晒然,说道:“此或是孙文台的诱我之计,明公岂会不知?然郾县之所以至今未能为我军所克者,非因别故,正是因为孙文台像个缩头乌龟,闭城不与我战!所以我军才到现在还没有能拔下此城!如今他主动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就算这是他在诱我往攻,对我军而言,却也岂不正是求之不得?……将军,明公将令:将军不曾闻乎?狭路相逢勇者胜!望将军勿多忧虑,麾兵速攻!郾城既克,致获孙坚,将军首功!愿以颍川太守以举将军!”
却是吕布误以为张辽不肯进战,是在等待自己的许诺,遂以“颍川太守”许以张辽。
张辽闻之,知道这城不攻是不成的了。
尽管他在吕布军中,处於一个相对独立的地位,可这个“相对独立”,毕竟不是“完全独立”,他还仍是吕布的部下,吕布还仍是他的“主将”,别的军吏、将校的话,他可以不听,吕布一而再、再而三亲自下的军令,他却是不能一再拒绝不从。
於是,张辽便就下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