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时候,睡着了,就叫他睡吧!我晚上再去逗他。”
季夏觉得受到了忽视,抓住荀贞的短髭,用力地拽。
他没甚力气,本是不疼,然荀贞为了逗他玩,故意装疼,叫出声来。
季夏咯咯地笑。
荀贞现下也是儿女成群了,季夏、阿左是两个稍微大点的,吴妦和阴修送给荀贞的那个叫妙姬的女伎,於今年先后产下一女、一子,算起来,已经是一个女儿,个儿子了。
陈芷
幸福地看了会儿与荀贞与季夏玩乐,想起一事,指着跟在荀贞后头进院的一辆车子,问道:“夫君,那车是谁人?”
刚才满心想的都是“家和万事兴”,绞尽脑汁,以为打消陈芷的怀疑,却是把那辆车给忘了。荀贞被陈芷这么一提醒,忙把季夏放下,说道:“夫人,我给你介绍一位名门之女。”
陈芷到底是个女子,平时虽宽宏大度,不管荀贞纳妾,可却也万没想到,荀贞打仗之余,居然还有闲心拈花惹草,顿时不免泛酸,瞅着他,抿嘴笑道:“好啊,让我看看是谁家的闺秀。”
荀贞知她误会,也不解释,亲到车边,掀起帘幕,打开车门,请了车的女子下来。
陈芷等人瞧去,见这女儿年十五六,相貌一般,而有诗书之气,给人清华之感。
正是蔡珺。
荀贞庄重地介绍说道:“这是故左郎将陈留蔡公之女。”
陈芷讶然,心道:“蔡邕的女儿?”那点醋意不翼而飞,上下打量,只觉不愧是蔡邕之女,端得形貌秀雅,举止端庄,见蔡珺行礼,便回了一礼,疑惑想道,“蔡公家在陈留,此回夫君攻兖,并无到陈留去啊,他的女儿怎会跟着夫君来徐?”当着蔡珺的面不好问,也就没问。
荀贞说道:“少君,我把她就交给你了,你为她安置个住处,配几个婢女,须得好生款待。”
陈芷说道:“不用夫君交代,我自然知道。”
一个少年的眼睛,就像是遇到了磁铁,沾在蔡珺的身上,久久不舍挪开。
蔡珺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眼去看。
两人目光对视。
那少年的脸一下就红了,慌忙把眼转开,看了下院边的果树,仰起头,又佯作望天。
这一幕被荀贞看到。
荀贞心一动,想道:“要说起来,孔明与蔡珺的年纪还算相当,孔明大概只比她小了两岁?两人的门户虽是不太相当,然以孔明之才,何样的女子他配不上?我正愁无法安排蔡珺,孔明要是倾慕於她,我倒可撮合一二。”
那少年便是诸葛亮。
因了荀贞的邀请,诸葛亮兄妹现与季夏、阿左,特别是季夏,常在一起玩,早已是与荀贞的家人无异了,是以,诸葛亮也随着陈芷、诸葛瑾在荀家出迎荀贞。
时下男女,十四岁结婚的多的是,就算嫌早,晚个一两年再结婚,也没关系,不影响诸葛亮与蔡珺先发展发展感情。
却说陈芷等人迎了荀贞入到后宅,诸葛瑾等各散去,为便荀贞洗沐,诸葛亮把季夏抱了去。
陈芷把蔡珺安顿下来以后,来问荀贞,蔡珺为何跟他来徐。
荀贞才刚洗沐过了,把来龙去脉详细地与陈芷说过,末了,喟叹说道:“蔡公身死朝,长女蔡琰流落贼兵,下落不闻,小女儿蔡珺,复为台兵所掠,一家口,命运坎坷!於下天子为乱臣挟持,州郡战乱不已,以蔡公之高名,以蔡家之高门,犹且难以自保,况乎寻常的百姓小民?少君,也知何时,这天下才能结束乱局,复归一统,还百姓以安宁!”
陈芷确实是挺了解荀贞的,知他向来是以百姓为念,听了他这番的感慨之言,说道:“夫君不是说为汉家重定天下,是夫君的志向么?只要持之不懈,还百姓以安宁,迟早是能做到的!”
“夫人方才说的一句话不差,冀州袁本初、幽州公孙伯圭、南阳袁公路,的确是皆怀不臣之心!公孙瓒、袁术也就罢了,一个匹夫之勇,一个道上悍贼,不足为虑。唯那袁本初,颇能得士,冀州又是雄州,乃光武所以复兴汉家之基也!此人实将会成为我的强敌啊。”
陈芷鼓励他,说道:“在臣妾看来,袁本初不如夫君。”
“哦?哪里不如我?”
“昔诸侯讨董,夫君引兵长驱,而他却为争权夺利,琢磨着想杀张孟卓,与夫君相比,高下立现,此其不如夫君之一我虽不知袁本初在冀州,是如何治理百姓的,然夫君爱民如子,这是我的亲见,料袁本初一定是比不上夫君的,此其不如夫君之二。”
荀贞笑道:“还有么?”
“袁本初不臣之心,世人皆知,只要夫君乃心王室,忠义之士子会弃袁本初而云集於夫君麾下,此其不如夫君之。”
陈芷这个“之”提到的“乃心王室”,听来与适才她问荀贞是不是要做董卓,好像是一个意思,其实不然。适才她话里的主要意思,是不愿荀贞玷污了荀家与陈家清正的族望这次她话里的主要意思,则是在说荀贞可以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