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荀成说道:“仲台,今请君来,是为了一件小事。”
孙观连忙站起身,垂手应道:“请将军示下。”
“说了无需拘礼,你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君请先坐下,我再说。”
“是、是。”孙观忙又坐下。
“近日接报,沿海盐豪与海盗勾结,将欲作乱。仲台,君在琅琊日久,较之陈校尉、陈司马诸君更为熟悉和了解琅琊的地形、人情,我意请君出兵,为我先锋,剿灭盐豪。君意如何?”
孙观完全没有料到荀成召他来,居然是为了盐豪欲图作乱之事!
盐豪图谋作乱的事儿,他此前知道不知道?要说详细的内情,他可能不知,但单就这么一件事儿说,他却是早已从昌豨处有所知闻了。
只是,在得知了此事后,他虽觉得昌豨不会事成,因没有和昌豨一起叛乱的意思,但毕竟才降荀贞,对荀贞也没多少忠心可讲,所以也不想当一个告密者,坏了昌豨的性命,故而一直没有将此事上报给荀成。
此时骤然闻得荀成说出此事,真如旱地霹雳也似,在刚听到“盐豪与海盗勾结”时,他以为荀成已经知道了他和昌豨的书信来往,差点就要仓急地起身再次伏地,向荀成请罪了。
好在荀成的语速不慢,也没绕关子,直截了当地就说到了本意。
听完荀成的话,知道了原来荀成不是要治他的罪,而是要调他的兵马去剿灭盐豪,孙观心头顿觉一松,强自镇定,起身下拜,说到:“将军军令,观岂敢不从?”说完这句话,他感到后背一阵凉意,却是早就出了一身冷汗,而直到此时,心情稍微放松下来,方才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