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玉郎定就会能被主公表为中郎将了,而陈军侯也能与你我并起并坐了。”
荀贞帐下的步军之中以许仲、荀成为首,骑兵之中以辛瑷为首,当然,现下还可以再加上一个张飞,许仲、荀成都被荀贞表为了中郎将,而辛瑷至今却仍还只是一个校尉,所以步军里边现在出了很多的部校尉,而骑兵里边,就眼下而言之,却是最高也只能做一个曲军侯。
荀贞当初只表了许仲、荀成为“行中郎将”,没有表辛瑷,是有他当时的考虑的,当时刚兴兵讨董,他也才只是一个“行建威将军”,故而不好表举太多部属为中郎将,再一个,他的部队毕竟是以步卒为主,骑兵为辅,那时骑兵的数量也不是特别多,所以就没有表辛瑷。
不过,而今的形势不同了。
讨董之后,回到广陵,荀贞虽是大举裁撤部曲,但裁撤的都是步卒,骑兵非只没有裁撤,反而因为在战场上俘获了不少董军的战马,以及徐荣投降带来的那些骑兵部曲,还有这几个月不间断地从糜竺和一些别的马商那里买来的战马,荀贞现今的骑兵力量已经得到了很大的充实、提高,计已有两千余骑,之前荀贞帐下骑兵数目最多时,也到过一两千骑,但那个一两千骑和这个两千余骑却是有质的区别的,首先,战马的精猛程度不同,现下这两千余骑骑兵所乘骑的战马皆是精选出来的训练有素的优良战马,比以前那些很多滥竽充数的不知强了多少,其次,之前荀贞帐下的骑兵几乎没有备用马匹,九成以上都是一人一骑,甚而连步营中一些中级军官的乘马都不能保证有,有的二线营头里边,甚至连传令兵都只能步行,现下不同了,不仅这些都能保证给他们有马乘骑了,而且骑军里边还有了不少的备用战马,就比如陈即的这个曲,兵额是一百五六十人,战马却有两百来匹,虽然还是做不到一人两骑、乃至一人三骑,可能无法进行日夜不停地长途奔袭行军,可至少足能补充战场消耗了。
也正是因为骑兵的力量得到了提高和充实,所以这次用兵下邳、东海,荀贞才有底气把骑军分成两部使用,要不然,就靠之前的那些骑兵力量,他是绝不会分而用之,自作削弱的。
刘邓虽是步军,对骑军的变化却也是很清楚的,因而他才有了“待这次战罢,想来玉郎定就会能被主公表为中郎将了,而陈军侯也能与你我并起并坐了”这一句话。
之前刘邓就对潘璋说过,等战罢,以潘璋之勇,肯定会因功而得到升迁,所以,他没有说“陈即和他并起并坐”,而是说“和你我并起并坐”。
潘璋自诩勇武,对此也很有期许,远望陈即曲的骑兵远去,又望了望天色,再眺望西边前方,胸臆充满壮志,热血沸腾,说道:“此距淮陵,只有百余里地了,至迟明午,吾等便可至城下,……校尉,待到淮陵城下,璋请先击!”
却说前头西北方向不远就是盱台,潘璋却为何不说击盱台,而提击淮陵?
这却是许仲、乐进、荀攸三人和郭嘉等经过商议,早就定下的战策。
盱台的东南边多是平原,固然利於行军、进战,可盱台毕竟离广陵太近,而荀贞图下邳之心又早展露,因而盱台县中的守兵必定是早有准备,防御必严,如先击此县,可能不能速克,而如不能速克,就失了“用兵神速”的此次进战之意,所以,许仲等人决定,刘邓、潘璋部入下邳境后,既不击盱台,也不击高山,而是从两县中直插过去,奔袭淮陵县,高山县在东阳的西南边,和东阳县的距离与盱台到东阳的距离相仿,既然因离广陵不远之故,盱台必防备森严,那么高山县明显也是会不好攻打的,所以,要舍盱台、也舍高山,直击淮陵。
首战直取淮陵还有一个原因。
那便是阙宣了。
阙宣在淮陵的势力比较大,现在他本人就在淮陵县中,有他为内应,取淮陵会容易很多。
以上两点,是从战术的层面来讲。
从战略层面来讲,首先打下淮陵对许仲部以后的进战也会有极大的好处。
好处有三个。
首先,淮陵在下邳郡的西边,临沛国,离虹县不远,只有百十里,孙坚为策应荀贞,已遣其军中上/将韩当带兵入驻虹县,打下淮陵,许仲部就可以和孙坚在虹县的部队呼应,壮大声势。
其次,东阳西边、淮水南边这一块儿的下邳境内共有四个县,最西边的是淮陵,东边的是盱台、高山,最北边的是东城,如果能先把淮陵打下,也就是说,顿时就把盱台、高山、东城裹在了一个包围圈里边,或者说,就把这三个县和淮北的下邳腹地给分割开了,这样一来,主动权就立刻掌握在许仲等人的手中了,如果想攻击这三个县,可以东西夹攻,如果不想进攻这三个县,也完全可以先放之不管,径由淮陵县渡淮水,继续向下邳的腹地进攻。
那么,如放下这三个县不管,会不会“后顾有忧”?答案是不会。因为有东阳、淮陵在手,荀贞在广陵郡中留的有预备队,足可为东阳的支撑,可以从东路威胁这三个县不敢妄动,而淮陵与虹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