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请问,袁司徒以及整个袁家,你们的忠心又在哪?”
苏宁越说声音越大,如有晃晃天威,不可侵犯。袁槐面色惨白,无言以对。刘宏似乎被触及心中的伤痛,眼中杀机更甚。
“大汉天下自孝武皇帝以来,独尊儒术,天下的读书人,都称得上是仲尼弟子,而以你袁家为首的士族,却处处针对贫寒子弟,打压、欺凌无权无势的穷苦读书人,你称我不义,我且捏着鼻子认了。可是我不义于军营五千者,而你袁家,却不义于天下。”
“此三罪,是你加于我身,现在苏某尽数还你。此外,苏某还想说一句话。”苏宁端倪着面色惨白的袁槐,看了看刘宏,接着道:“似你这般尸餐素位,不爱君王、不忠社稷、不仁百姓的老贼,苏某羞与与你共处朝堂之上。”
“臣苏宁,请陛下准许臣解职还乡。”苏宁说罢,脱了衣甲,径自离去。
袁槐气的浑身颤抖,仰天大叫一声,就此昏厥过去。今日苏宁的话要是传了出去,袁家几世的清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刘宏心中万分畅快,恨不能一同与苏宁训斥袁槐为老贼,见到苏宁弃官时万分惊慌,连忙出声挽留,然而苏宁不闻不问,高歌大步离去。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刘宏下了帝座,正听到苏宁高吟的行路难,一瞬间心绪涌动,仿佛看到了自己被世家大族任意摆弄,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四下茫然,万分无奈,不过终有一日,会打破士族对天下的垄断,重振天下至尊的威严。
刘宏听着不由痴了,以为苏宁是迫不得已,为了保全他这个皇帝不为士族攻讦,才自甘解职,当下朝着苏宁的背影,遥遥一拜,心中感激万分。
殊不知,远去的苏宁心中极为轻松,洛阳非久居之地,即将开始,枯坐洛阳,迟早成为冢中枯骨,倒不如就此离去,远离了勾心斗角的争斗,谋图一地,徐徐发展,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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