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对豫州儿私德有亏处亦必清楚,因此鹄言:他是最为合适的一个。”
赵然想了一想,觉得李鹄说的似乎不错。
听了李鹄这么一番分析,他也觉得程嘉是一个最易、也是最合适收买的人选。
他是个有决断的人,当机立断,拍板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从豫州儿的身边人下手,寻其私德亏缺,程嘉便交由你去办。”
李鹄为了报荀贞折辱之仇,这些天下了很大的功夫,把荀贞身边的人摸了一个遍,尤其是程嘉。因为觉得程嘉可能是个突破口,他在程嘉身上下的功夫最大,自觉已把程嘉的喜好、脾性琢磨透了,不敢说十成十,起码有成的把握能把他收为己用,因此,当闻得赵然同意了他提出的这个暗寻荀贞把柄的建议,并命他去收买程嘉,满心狂喜,毫不推辞,大声应诺。
应过诺,他又说道:“只程嘉一人好像稍嫌不够,还有几人,少君也可收买之。”
“谁人?”
“杜买、繁谭、繁尚、何仪、李骧、蔡迁。”
“何仪、李骧、蔡迁我知道,是黄巾贼,前些时被豫州儿或委以剿贼之任,或委以县长吏之任,哼哼!因此使得我不能得此数县,实在可恨!……杜买、繁谭、繁尚何人也?”
“此三人是豫州儿在颍yin为亭长时的故吏。”
“既是早在颍yin时就为豫州儿的故吏,怕是不易拉拢吧?”
“不然,此三人与姜显、高素等不同,姜显、高素诸辈有侠气,此三人,乡间小人耳。”
赵然颔首,说道:“既如此,我明日便遣门客寻机与他三人结交。”
李鹄对赵然忠心耿耿,怕赵然多花钱,提醒说道:“yu得此三人用,钱不需多,十万足矣。”
“何仪、李骧、蔡迁三人虽曾为黄巾贼,然今皆得豫州儿重用,或居大县,或握精兵,你有几分把握能将之罗为我用?”
李鹄是士族出身,对何仪、李骧、蔡迁这样的贼寇是看不起的,说道:“一日为贼,终生为贼,彼等既能降从豫州儿,亦能降从少君。”
“你说的也有道理。何仪现为聘辅,领兵在外,接触不便,我明天遣两个能言善道的门客,带够钱货,分去内黄、繁阳,伺机先与蔡迁、李骧结交。”
李鹄说道:“内有程嘉,知豫州儿近年来的之事,中有杜买、繁谭、繁尚,知豫州儿早年在颍川时的隐密,外有蔡迁、李骧,知他从皇甫嵩击黄巾时的隐事,只要能把此数人拉拢过来,豫州儿难逃此劫!”
如果杜买等人真被赵然收买,荀贞还真是难逃此劫了。
荀贞早年在繁阳亭时藏匿许仲,后又藏匿典韦,这两个人都是被通缉的要犯,荀贞藏匿他俩,犯了“首匿”之罪。首匿即“言为谋首而藏匿罪人”,依据所藏匿之人所犯罪行的不同,首匿之人要被处以轻重不一的刑罚。许仲、典韦俱是杀人要犯,犯的是死罪,“首匿死罪”是仅次於首匿谋反、首匿群盗的重罪,荀贞现为颍yin侯,只这一条罪行,他的侯位就要被免。
而荀贞以往触犯的律法不止这一条。
高素自作主张,杀了迟婢的丈夫,虽非是受荀贞指使,然荀贞明知不报,犯了见知故纵之罪,按律,与高素同罪,当死,如严论之,他明知迟婢之夫是被手下人诬杀而还纳迟婢入家,这又犯了抢占人妻之罪,这两条都是重罪。从击黄巾,荀贞私藏缴获甚多,此亦重罪。
这三条是他以往犯下的最重的罪,三罪合一,就算袁绍、何顒、曹a也救不了他。
他藏匿许仲一事,杜买、繁谭兄弟知,高素诬杀迟婢夫一事,杜买三人亦知。他隐藏缴获一事,蔡迁不知道,李骧隐约知道一些。
赵然、李鹄的意是想逐走荀贞,然如被他二人得知荀贞犯下过此三条罪行,荀贞恐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邺县令接到荀贞的信后汗如雨下,赵然、李鹄估计是没有兴趣私信给荀贞的,荀贞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结局就是:挂印逃亡。诛赵一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李鹄、赵然说干就干。
赵然从门客中挑人,预备收买杜买、李骧诸人。
李鹄则辞离赵家,命车驾去程嘉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