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于试探的目的,或者说挑衅,佛朗机在吕宋玩了一出屠杀——把大明住在吕宋的那些百姓们屠杀掉,看看明国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反正已经准备好了两万多的军队在吕宋,就算是明军敢来报复又能怎么样儿?
让他们有来无回!
三十多万在吕宋生活的大明百姓被佛朗机的无敌舰队架起炮猛轰,仅剩下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佛朗机人的有意纵容下侥幸逃脱,又“恰好”遇到了回大明补给的郑芝龙舰队,
暴脾气的郑芝龙当时就想着直接硬怼佛朗机一波——如果不是郑芝凤死死劝阻,再加上舰队补给已经见底的话。
然后这两个不同方向都有人搞事情的消息就传回了大明,传到了五军都督府。
朱纯臣在收到情报之后就知道坏事儿了——这两个蛮子国家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疯才会在琉球和朝鲜内附的这个节骨眼儿上搞事儿。
自认为摸到了崇祯皇帝几分性子的朱纯臣很清楚,自诩爱民的崇祯皇帝能忍这事儿?
本身就暴脾气的崇祯皇帝在这个关键时刻被人打了脸,能忍下这口气?
如果崇祯皇帝能忍下来,朱纯臣就敢把自己的脑袋给揪下来送给这些蛮子当球踢!
崇祯皇帝确实不能忍,也没打算忍。
山海经有云:非洲平头哥,人狠话不多。非洲乱不乱,平头说了算。
身为皇帝界的平头哥,崇祯皇帝的作风向来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讲究的也是朕从来都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现在荷兰和佛朗机一起来找事儿,崇祯皇帝这下子可就真的怒了——别跟朕说对方有多少人,朕只要地址!
地址有了,对方的人数也有了,装备什么的信息基本上也有,剩下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干就是了!
但是问题在于,搞事情的有两家,地址有两个,至于人数,那些几万人就能说是一场大战役的蛮子们跟动不动几十万上百万大军开片的天朝堂口比起来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但是南海舰队则只有一个,这个才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南海舰队的人数不少,但是崇祯皇帝也没自大到单凭一个南海舰队就敢分兵去硬怼两家。
毕竟还有东海舰队不是。
而在此之前,还是得好好了解一下这两家堂口的详细信息——从战略上重视敌人,从战术上蔑视敌人。
然后许显纯就倒霉了。
什么荷南佛朗机,那边儿倒是有锦衣卫的人存在,但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大明人在那边儿实在是怎么好混,更别说接触到这种两国开片的信息了。
更多的还是在暗中收集西方那些个蛮子国家的地理民俗一类有助于军事的情报,对于西方那些个蛮子国家的朝堂,了解的反而都是从公开渠道得来的消息,远不如向在大明的时候这么无所不能。
所以崇祯皇帝捏着手中薄薄的一张纸,冷笑道:“肋力四世?你怎么不跟朕说菲力牛排?
军事主官是谁?各军配置状况如何?后勤补给如何?彼国朝堂动向如何?
没有这些情报,你让朕的五军都督府如何进行庙算?还是说单纯的拿着刀叉去吃牛排就行了?”
许显纯虽然不知道牛排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是崇祯皇帝话里面的不满之意却是听的明明白白。
随着崇祯皇帝威势日盛,连许显纯也开始抗不住崇祯皇帝的气场威压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后,许显纯请罪道:“臣罪该万死,陛下息怒!
非是罪臣不努力,而是蛮子之处虽然有锦衣卫密探,可是蛮子们对于我大明百姓总是有意无意的排挤,探子们自然不易得到情报。
罪臣回头便加大蛮子们情报的收集力度,望陛下恕罪!”
一番连请罪带求饶的话说完,许显纯已经感觉自己的后背上开始冒汗了。
崇祯皇帝冷哼了一声后才吩咐道:“起来吧,这事儿倒也怪不得你。”
许显纯这才从地上起身,却听崇祯皇帝又接着道:“我大明的百姓去了不成,那就让蛮子们去,别跟朕说你锦衣卫连区区的蛮子都控制不住!
所需的蛮子,先从铁道部那边抽调一些个苦力,挑些机灵的,懂人话的去做事。”
许显纯躬身道:“是,臣记下了。”
崇祯皇帝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转头望向了朱纯臣:“说说吧,五军都督府是何打算?”
当皇帝的时间长了,崇祯皇帝现在对于军方的控制已经不再局限于刚刚登基之初时那种几近于亲力亲为的方式了,反而是该放权的地方就放权,任由军方去折腾。
反正五军都督府的五个大都督就互相看着不顺眼,不存在拧成一股绳然后违背自己旨意的情况。
朱纯身躬身道:“启奏陛下,微臣与众位同僚商议后,觉得应该派东海舰队去攻打荷南人,南海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