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辽东已然平定,这铁路是不是可以缓一缓再修?
以目前的国库收支来看,倒不如先把南边儿的铁路修好,然后再修辽东那边儿的?还有往西北那边儿的,是不是也先停一停?”
郭允厚的这番试探直接戳到了崇祯皇帝某个不可描述的点位上,直接拒绝道:“不可!铁路的修建,再如何紧张也不能停下!
这商税眼看着一年比一年更多,海关那边儿的税收也是如此,国库之中有结余是早晚的事儿,现在耽误了铁路的修建,以后会更麻烦!”
郭允厚道:“陛下,如果铁路之事不停,就连大军回来之后的封赏都成了问题!”
崇祯皇帝也知道自己花钱没个逼数,毕竟又不是什么植树节,老郭这个户部尚书闹心成这个熊样儿,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出在自己身上。
但是,内帑有钱!
国库的是国库的,内帑的是内帑的,这两个一分向的都很清楚。
抄家的那些个贪腐官员们,抄家来的银子哪儿去了?
答案是,这些家伙们的家产大部分进了国库,还有一部分则是进了崇祯皇帝的内帑。
再比如那些个跑到了新明岛的藩王们,哪一个在跑路之前没被崇祯皇帝刮地皮?
这部分是不进国库的,而是全部进了崇祯皇帝的内帑。
还有之前草原、辽东、倭国等地卖疯了的福寿膏和毒盐,外加上高度地瓜烧,这些银子可是一分没少的全进了内帑,国库一个子儿也没分到。
在这种情况下,国库没钱是很正常的事儿,但是内帑有钱,而且是源源不断的钱在往内帑里流。
哪怕是各地天灾花销不断,皇家学院挥金如土,也依然盖不住内帑里面钱多的事实。
所以崇祯皇帝在郭允厚明确表示了国库已经空到跑老鼠的情况下,只得把自己的内帑拿出来应急了:“此次一应封赏,皆由内帑所出,郭爱卿不担心了吧?
另外,朕再从内帑之中拿出一千万两银子,暂借给国库,郭爱卿可能放心了?”
敲里码!
郭允厚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儿,如果不是狗命要紧,郭允厚很想当着崇祯皇帝的面儿破口大骂一番。
一千万两?
没错,一千万两银子看起来多的一批,能干的事儿也很多,可是放在大明的国库里面,一千万两银民间大户人家的一千文钱,也就是一两银子差不多。
穷逼肯定觉得挺多,真用起来屁用没有。
能修路?能造桥?能当封赏?就连大明朝上上下下的官员们薪俸支出都得个几百万两。
也就是说,崇祯皇帝拿出来的一千万两仅仅是让户部能正常给大家伙儿发上两个月的薪水,至于剩下的,呵呵!
恨不得骂人的郭允厚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先向崇祯皇帝谢了恩,然后出宫去了。
别管怎么着,弄来一千万两银子也算是不错了,再节省一些,好歹能撑到秋税收上来,再抠门一点儿的话都够到年底了。
崇祯九年十月初一,大朝会。
崇祯皇帝现在怎么看紫禁城怎么顺眼,尤其是所有的宫殿上面再没有可能出现那些歪七扭八的鬼画符之后,崇祯皇帝的心情就更美好了。
等群臣行完陛见之礼后,崇祯皇帝就稍微歪了一下头,吩咐道:“宣旨。”
王承恩躬身应了,随便接边旁边小太监捧着的圣旨,展开后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昔大明太祖高皇帝,龙飞淮甸,汛扫区宇,东抵虞渊,西谕昆仑,南跨南交,北际潮海。仁风义声,震荡六合,吻爽昏昧,咸际光明。
建奴奴酋奴尔哈赤妄背人主,擅起刀兵于辽东,天变于上而不畏,地震于下而不惧,灾延承天而文其过,蝗飞蔽天而不修德,益乃屠戮辽东,淫泆无度,祸机四发,戕害百姓。
朕以冲龄,缵承大统,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乃荷天地宗社之灵,战胜攻克,捣之于沈阳,驱之于辽阳,纤之于建州,三战而平奴矣。
朕于是驻师沈阳,整师入城,秋毫无犯,索其奸回。得之于诸降于奴者,如佟、马、罗、李之流,尽铸铁像于忠烈祠前,为后来者戒。
又,建奴既定,百姓望安,朕即不敏,亦当嘉惠于天下,其令:
奉天征讨将士,从朕征讨,披坚执锐,栉风沐雨,忠义奋发,屡战屡胜,翊辅成功,勤劳多矣。简在朕心,宜速论功升赏,用酬前劳。
自天启七年八月十一日昧爽以前,各省未逮之赋、税,无论多少,咸敕免之。各衙门敢有以之催逼害民者,尽诛之。
自天启七年八月十一日昧爽以前,官吏军民人等有犯,除谋反大逆,谋杀祖父母、父母,妻妾杀夫,奴婢杀主,谋杀,故杀人,蛊毒魇魅,毒药杀人,及见提奸恶不赦外,其余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罪无大小,咸发之于铁道部修建工地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