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要怼的目标没有了?那这次的花费上哪儿找补回来?
大金国可不是明国那些蛮子,蛮子们有钱,能找补回来的地方挺多的,大金国可上哪儿找补回来去?
商量了一番之后,还真就让黄台吉想出来上哪儿找补回来了——蛮子有钱,而且这时候大金国的精兵突然出现在宣大,不得吓死他们?
然而离着宣府还有几十里的距离,黄台吉的前锋部队,杜度就一脸懵逼的看到了前面一杆秦字大旗。
秦字大旗下,是一匹白马,马上一员身着鸳鸯战袍的老将,虽然已经满头银发,精神却是显得极为清健。
老将抄起手中的一根白杆大枪,遥遥的指向了杜度,喝道:“老身在此恭候阁下多时了!”
这员老将,别说是杜度了,基本上建奴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识——秦良玉。
秦良下的白杆兵,与大金国的过节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在浑河之战中,白杆兵就给大金国的精兵造成了极大的麻烦,甚至于一时之间闻秦而色变。
眼下又在这宣府之外几十里的地方遇到了冤家对头,就像是杜度的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也知道大金国很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但是当杜度看了看秦良玉身后的白杆兵,再看看自己身后的两个甲喇,心里又有了些底气。
白杆兵人数多了点儿,看样子得三千左右了,可是自己身后的两个甲喇加在一起也是三千多。
就算是他们白杆兵再能打再能砍,自己身后的也不是三千头猪,好歹也是原本的正黄旗换成正白旗的马甲,怎么着也不可能就因为看到白杆兵的大旗就跑路吧?
在这种对比之下要是不战而退,自己回去后怎么向大汗交待?其他的贝勒们会怎么看自己?
是因为自己无能还是因为自己胆小怕死?
然后杜度就被秦良玉给教做人了。
实际上,还没等着杜度下令进攻,秦良玉就已经抢先一步带兵冲了过去。
杜度觉得秦良玉都五六十了,眼看着半截身子都埋土里去了,还带着兵冲锋?自己能怂?
但是不怂也没有什么鸟用,杜度手里的长刀明显不如秦良玉手中的白杆,只一合就被秦良玉挑飞了长刀,顺便在胳膊上面开了个口子。
这不合理!
杜度觉得不如先退回去,等回到大营里面找了顺手的家伙再回来杀了秦良玉这个老娘们儿算了,但是手下的两个甲喇却已经跟白杆兵绞杀在一起。
策马绕了个小圈子之后,杜度干脆选择了带着手下跑路——那些该死的白杆兵将手中白杆挥的有如瑞雪飞舞、梨花纷飘,锋刃所过之处,大金国士卒不是头落地就是手脚分家,这还打个屁?
一路带着残兵败将跑回到了大营之后,杜度就寻到了正在商量着怎么进攻的黄台吉等人。
一碗茶水进了肚,呸的一声吐出了嘴里的茶叶沫子后,杜度才开口道:“这事儿不对劲,明国蛮子很可能知道咱们的动向了。刚才我就遇到了白杆兵。”
黄台吉却是有些不以为意:“遇到就遇到,大军行动,又是向着宣府而来的,蛮子们一点儿动静都不知道才是不正常。”
杜度却问道:“那咱办?跟蛮子们在宣府这里硬碰?”
黄台吉笑道:“要让蛮子以为咱们是打算在宣府跟他们硬碰。今儿晚上咱们就分兵,你跟着你十四叔他们留在宣府,剩下的本汗自有安排。”
代善躬身道:“大汗,奴才也觉得不太对劲。现在宣府那边出现了白杆兵不说,这漠南的蒙古蛮子们也都不见了。倘若分兵而蛮子们又有了防备,我大金国可是折腾不起?”
黄台吉依旧不怎么在意:“那些蛮子们同样以为本汗不敢分兵。但是,本汗这一次还真就要分给他们看。宣府、大同这两个地方各留一旗佯攻,剩下的随着本汗去打永平。”
代善一听,心中更是不愿:“大汗三思,宣大离着永平可不近,首尾不接则易断,到时候被蛮子们截断了宣大这边两旗的归路,大金国可就真的完了!”
济尔哈朗却冷笑道:“那又如何,你要是怕死,我留下来统兵也就是了,大汗攻打永平乃是上策。”
代善则怒道:“现在的蛮子皇帝是崇祯那个狗皇帝!现在的蛮子也不是天聪元年以前的蛮子!”
济尔哈朗应道:“不错,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应该去打永平。
大汗的意思是留下两旗在宣大之地牵制蛮子们的主力,而永平方面必然守备松懈,当可一鼓而下。
打下永平之后,山海关与蛮子京城之间的联系就被切断,到时候辽东之地依然是我大金国所有。
否则的话,长期被蛮子们封锁下去,我大金国还能剩下什么?现在奴尔干之地成什么样子了?”
代善哑然。
济尔哈朗说的是事实,由于山海关的存在,想要直接跟大明硬怼是不可能的事儿,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