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还有要严密隔开蛮子的使者。”
林丹汗被思勤左一个女真野人的使者,右一个使者蛮子的使者搞的头疼,便抚额道:“他们两家不是分开安置的么?还会有甚么问题?尤其是建州女真野人的使者,他们自己又不是没带着护卫过来,怎么还要本汗派兵前去保护?”
思勤躬身道:“启禀大汗,奴才最近想着,想要打败敌人,就先要了解敌人,所以,奴才很是读了一些汉人的书籍。
依据汉人书籍中的记载,他们曾经有个叫班定远的人,率领几十个汉军,在西域的一个王国里,也面临着跟今天相同的情况,那个叫班定远的人,就带着自己的三十多个随从,杀了匈奴的百余个使者,最后还封了侯。”
这他娘的,三十多人杀一百多人,你们汉人这是在炫耀自己那个一汉当五胡的说法么?本汗可也是你们口中的胡人罢?林丹汗的思路明显有些跑偏。
待回过神来之后,林丹汗道:“好,就依札鲁忽赤之言,派出两个百人队去分开监视保护他们。反正他们各自才带了二十来个人,谅他们也翻不起甚么风浪。”
依着林丹汗这种开放式花园一般的王庭,建奴使者也来了的消息,还没有等林丹汗安排监视保护的百人队到位,就已经传了明朝使者的耳朵里。
为此,此行的正使,任一真任大太监,还特地召集了随同的锦衣卫和蒙古骑兵的首领商议一番。
看着眼前锦衣卫的总旗苗守陌的臭脸,任一真道:“我说苗总旗,您那张脸就不能换个表情啊?还有,这事儿到底怎么说?咱们能不能像前汉时的那个班什么来着的家伙那么干?”
苗守陌面无表情地道:“干呗,反正这回您是正使,您说咋办就咋办。还有,那个班什么的,叫班超班定远。”
任一真虽然不爽苗守陌此时的表现,却也只能强自压了下去,耐着性子道:“老苗,这回由咱家主使这事儿,乃是皇爷钦定的,又不是咱家主动跳出来抢了你们锦衣卫的,你有火向咱家发算什么?
再说了,就算是你要冲着咱家发火,等咱们回去了再发成不成?好歹现在咱们得先完成皇爷的交待吧?”
苗守陌嘿了一声,向着任一真拱手道:“任公公勿怪。苗某保证会与您通力合作。”
说完,却是不理会任一真的反应,直接对蒙古万骑的什夫长苏合道:“今儿个咱们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那边儿的什人队也别想些有的没的,先弄死了建奴的那什么狗屁使者才是真的。”
苏合回道:“放心,咱们都是天可汗最忠诚的鹰犬,你们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帮助自己的兄弟弄死敌人,只会得到长生天的奖赏。”
任一真见两人都表了态,当下便击掌道:“干了!你们二人这就去准备,咱们直接强袭那狗建奴的营地!”
苗守陌看了任一真一眼,问道:“任公公就这般肯定那林丹汗会任由咱们去杀了建奴的使者?搞不好,他放任林丹汗的使者来杀咱们才是真的!”
任一真嘿了一声后笑道:“今天林丹汗没跟咱们翻脸,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他不会放任咱们去杀建奴的使者,但是他更不敢看着建奴的使者来杀咱们!
还有,你们立即准备,咱们现在就去!”
苗守陌深深地望了任一真一眼,这才觉得这个死太监当真是有点儿本事的。当下便拱手道:“好。”
苏合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摸着脑袋道:“杀人放火不应该是在晚上么?这大白天的,只怕是不好下手罢?”
任一真道:“咱们知道那个班定远的故事,建奴那边儿的使者也是个汉人,这王八蛋想来也是知道的。倘若等到晚上,就说不好到底是谁杀谁了。
再者说,若是林丹汗也想到了这一节,反而派人严密地把我们和建奴使者给隔开围住,到时候就更没有杀掉他们的指望了。”
苏合还是有些疑惑,问道:“若是咱们大白天的就去杀了建奴使者,就不怕激怒了林丹汗,使得他彻底倒向建奴?”
方才还颇为看不上任一真这个死太监的苗守陌却是开口解释道:“辽东苦寒,他林丹汗未必愿意去。而且这里不管是向东,向西,还是向北,都是方便至极。
若是到了辽东,向东有建奴,向北有扈国公的锡伯八部,到时候我大明和顺义王还有卓里克图汗再从西边儿压过去,只怕他林丹汗到时候就成了一个死汗了。”
苏合挠了挠脑袋,说道:“这里边儿的弯弯绕可真多。不管了,反正咱们都是一起杀过人的,这回杀人,咱们也在一起便是了。”
正所谓是人有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任一真这种缺德带冒烟的死太监想着先把建奴的使者给怼死算球,建奴的使者戴磊,也在得到了明朝使者比自己更早一步来到林丹汗王庭的消息。
一般来说,只要是叛徒,就一定会比普通的敌人更死心塌地的盼着自己原来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