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理人欲朱扒灰  回到明朝当暴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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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靠不得数,装逼一时爽,打脸会更爽,崇祯这句话一开口,不待别人出班反驳,向来唯唯诺诺的礼部尚书孟绍虞先行出班奏道:“启奏陛下,所谓扒灰者,乃昔有神庙,香火特盛,锡箔镪焚炉中,灰积日多,淘出其锡,市得厚利。庙邻知之,扒取其灰,盗淘其锡以为常。扒灰,偷锡也。锡、媳同音,以为隐语,指偷媳之事。”

只是孟绍虞的脸色怎么看,都怎么透着一股子的古怪:“故宋庆元二年十二月,监察御史沈继祖弹劾朱子‘引诱尼姑二人以为宠妾’以及‘家妇不夫而孕’,并其余不忠、贪腐等事。”

看着孟绍虞的脸色如此古怪,崇祯心下也生起了一股子警惕——难道说老子又让世的那些键盘侯给忽悠瘸了?

果不其然,就听孟绍虞接着道:“朱子在给故宋宁宗皇帝的辩罪折子中,对于纳尼为妾一事,并未否认,然则对于‘扒灰’一事,并未自承其罪,想来是是必有隐情。”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您老人家不学无术,今个儿就让咱礼部尚书来教教您这个皇帝:“饮食,天理也,山珍海味,人欲也。夫妻,天理也,三妻四妾,人欲也。故而朱子要求存天下,绝人欲,乃是顺应天道,杜绝私欲,不可为一己私欲,而损君子德行。”

不待孟绍虞再接着说出其他的理论,施凤来却是出班奏道:“臣启奏陛下,臣以为孟大人所言有误。”

崇祯嗯了一声,问道:“理越辩越明之,话越说越透。这数百年的疑案,终究是要盖棺定论的。”

施凤来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朱子提倡了存天理,然则自己则纳二尼为妾,此非君子之行。其‘家妇无夫而孕’一事,虽然未见于朱子自承其过的折子之中,然则朱子并未否认,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无其事,则故宋御史大夫沈继祖之事实属诬告,其罪大矣。然则最终是朱子遭流放,可见必有其事。”

孟绍虞眼见施凤来如此不要脸的直接甩锅,当下便辩驳道:“启奏陛下,朱子便是连纳了两位尼姑为妾之事都敢自承其过,若真有扒灰一事,又如何不敢承认?想来是以讹传讹罢了。”

对于理学并不怎么了解的崇祯实际上所知道的,都是后世的键盘侠的那一套甚么绝人欲存天理之类的,向来便没把朱熹这事儿放在心上。如今听到施凤来和孟绍虞的一番辩驳,崇祯心下却是大呼涨见识了,古人真他娘的会玩敢玩。把尼姑纳回家当小妾,你这不是跟如来佛祖抢妹子?不怕要下十八层地狱?

施凤来却反对道:“以讹传讹?只怕孟大人说传的以讹传讹,指的是东坡先生与半山先生之事吧?”

尼玛,这事儿还扯上了苏东坡?半山先生又是谁?看样子应该是前宋的吧?历史小白的崇祯现在很想搬个小马扎,再准备点儿花生瓜子矿泉水看戏!

施凤来不管孟绍虞的脸色不太好看,只自顾自地说道:“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假如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

哟哟哟,这小词儿写的,真鸡儿骚。这苏东坡还有这么风流的往事呢?

施凤来却道:“东坡先生中年丧妻,其妻自然便是王氏,让东坡先生写下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然其子苏迈苏维康,文学优赡,政事精敏,鞭朴不得已而加之,民不忍欺,后人仰之,于传言之中的东坡先生的傻儿子又如何沾得上边儿?”

孟绍虞道:“不错,下官要说的,正是此事。便是半山先生之传言,亦是与东坡先生之事如此一辙,想来便是以讹传讹之故。”

施凤来却是嘿然一笑,说道:“东坡先生与半山先生之事,自然是以讹传讹,不足为信,只是朱子这事儿么,却未必是以讹传讹之论了。”

“扒灰者,所犯乃是人伦大防,纵然朱子是故宋宁宗皇帝的先生,又如何敢在自辩折子中自承其罪?若是认了,可不是理学被打为伪学那么简单的事儿了。再者,朱子所上的自辩折子中是怎么说的?深省昨非,细寻今是。”

“如此模棱两可,态度暧昧之语出现于自辩折子中,本身便已经很是说明了问题,如此,还不够么?”

孟绍虞却是一时哑口无言,这他娘的事儿就在那儿摆着,想要洗白,还真不是那么好洗。羞恼之下,有意抡着王八拳去教施凤来这老东西做人,可是想想上一次朝臣们在朝堂上大打出手的后果,再想想那个被杖毙的御史,孟绍虞最终还是没敢动手。

崇祯却是大失所望,原本以为这些理学弟子会搬出来甚么证据去怼施凤来呢,结果这样儿就哑了?没电了?掉链子啊。

崇祯失望不已,正想开口,施凤来却是抢先道:“启奏陛下,《礼记·大学》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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