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崇祯等待孙承宗与袁崇焕进京的时间里,后宫里面热闹了。
皇后的寝宫坤宁宫之中,周皇后看着眼前眼前的小姑子头疼不已:“皇妹,本宫已经派人去请你皇兄过来了。你这儿跟我闹,也没有用啊。咱大明自从太祖高皇帝开始就有规矩,后宫不许干政,你也不是不知道。”
乐安公主朱徽媞却是仗着天启和崇祯的宠爱,蛮横道:“我不管我不管。皇嫂一定要帮我才行。一会儿皇兄来了,您一定得多帮衬着小妹才行。”
周皇后以手抚额,无奈道:“好啦。你皇兄是个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你看看自打他登基以后,这朝堂上下被他砍的人头滚滚的,你说你们两口子不好好过日子,非跟着凑什么热闹!?”
正说话间,就听到一阵笑声先行传了过来,接着便是一连串地跪地行礼的声音。
崇祯进到坤宁宫后,看着周皇后的样子,再看看乐安公主,止住了正要行礼的朱徽媞,笑道:“皇妹一向可是稀客。今天怎么跑到皇兄这里来了?”转头对王承恩道:“派人去御膳房支应一声,让他们中午多做两个皇妹喜欢吃的菜式。”
朱微妍却道:“皇兄,臣妹有事儿求皇兄来了,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崇祯笑道:“好好好,你说。皇兄能做到的,绝不推辞便是。”
朱徽媞道:“皇兄,驸马想要进入新军,可是却被人拦了下来。求皇兄做主,收他进去。”
崇祯一听是关于新军的事儿,脸色当即一沉,喝道:“胡闹!”
穿越过来的崇祯威严日盛,又久不与乐安公主等见面,当即便吓得乐安公主跪地请罪道:“皇兄息怒,臣妹知错了。”
向来将新军当成心尖子的崇祯如何能容忍有人打新军的主意?却也不让乐安公主起身,只是沉着脸问道:“新军一事,莫说是你,便是你皇嫂也从来不许她多问,你又如何敢跑这儿来替附马求情?说,驸马想要干什么?”
朱徽媞跪地泣道:“回皇兄,驸马只是想要进入军中,为国效力。是臣妹该死,想着让他进入新军之中,一来好立些功劳,二来也较边军安全一些。”
崇祯听完,却是冷笑道:“好啊,你一些想着驸马的安危,倒是伉俪情深了啊。不过,你似乎忘了你本是天家之女吧?都想着自己家人的安危,谁来想着大明的安危?其他将士的安危又有谁来担心?!”
原本还高兴朱徽媞进宫来看望自己的崇祯此刻却是失望无比。果然是女生外向,出嫁之后,想的全然是夫家,却连自己天家之女的身份都给忘了。
见崇祯发火,周皇后赶忙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扶起朱徽媞,对崇祯道:“陛下何必如此动怒?即便新军不行,让驸马去京营不也是一样么?
毕竟都是一家人,陛下还是暂息雷霆之怒,听皇妹把话说完可好?”
崇祯冷哼一声,道:“让她说。一五一十地给朕说清楚,是你自己来求情让驸马进入新军,还是驸马撺掇你来求情地,朕自会派锦衣卫去核实。倘若有一句假话,朕饶不了你!”
被崇祯吓到地朱徽媞却是再也不敢像刚才对着周皇后那样撒娇耍赖,只是泣道:“回皇兄,驸马自从上次去过忠烈祠后,便心心念念地想要去从军,便是连城南千户所地差事,都不像以前那么上心了。
驸马原本已经在新军征兵之时去过了,只是因为他是驸马以及城南千户所千户的身份,因此上没有人敢收他进去,便是其他京营和边军,也是没有人愿意收他进去。
回来后的驸马闷闷不乐,已经好几日都不曾笑过。因此臣妹才想着进宫来寻皇嫂要个恩典,让皇嫂帮臣妹多多美言几句,求皇兄同意让驸马进了军中。
只是臣妹又担心驸马的安危,这才想要让驸马进入新军之中。臣妹一时糊涂,求皇兄恕罪。”
虽然说的有些颠三倒四的,不过崇祯却还是听明白了。只是想想自己家的妹妹如今一心想的是巩永固那个驸马,崇祯就有一种自己家的白菜被外边的猪拱了还一心向着猪的感觉。
心下不爽地崇祯道:“驸马想要从军,朕心甚慰。只是这新军就不要想了。让他去京营吧。等朕以后出征之时带上他,好歹让他立些功劳便是。
只是有一点,驸马一旦进入军中,便要守军中的军法,这驸马的身份却是没有甚么用了,真有一日到了战场之上,也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被吓住了的朱微妍不敢再无理取闹,只得谢恩道:“多谢皇兄。臣妹知错了。”
崇祯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又留下朱徽媞用过了膳,才命人将她送出宫中。
待回到了驸马府,朱徽媞这才松了一口气。皇兄的变化太大了,再也不是登基前那个无限宠溺自己的皇兄了,而是变得陌生,威严无比。
乐安公主驸马巩永固见朱徽媞红着眼眶回来的,便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有谁惹你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