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在如月球地表一样阵地上的德军兵力并不算多,能称得上有战斗力的就来的更少。
稀疏的机枪火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火力网、漏得和筛子一样,寥寥几门的反坦克炮最大口径的也不过只有75毫米。这样的火力对付现如今的苏军中型坦克部队都相当费劲,面对清一色is6及其改进子型号组成的重坦部队,阵地上的德军还剩下多大的能耐自然可想而知。
“见鬼!没有效!我们根本打不穿俄国佬的怪物!又被弹开了!”
“别跟我说没效果!继续开火!装填穿甲弹,快!”
“瞄准了!”
“开炮!”
轰
炽热的炮弹从炮口制退器中狂暴冲出,向着那些咆哮而来的钢铁怪物呼啸而去。
阵地上的德军反坦克炮小组寄希望于有奇迹的发生,希望能有一发炮弹打穿那些俄国佬怪物的装甲、对其造成伤害。
这不单单是造成实际杀伤的问题,更是一种精神上的鼓舞与意志上的激励。
德军迫切地需要有奇迹的发生,来使这场看不见希望的绝望战斗得以继续下去。
但事实真相往往是无比残酷的,人们在绝望的时候所祈求发生的希望与奇迹往往只能换来无情的现实。
叮咣
噼啪
咻
打在装甲板上的噪音各异,却归根结底却无一例外都是跳弹以及未击穿的声音,甚至于连卡在装甲板里造成半穿透效果都做不到。
坐在车内坚守于车长岗位上的马拉申科,甚至感受不到太强的冲击力袭来、耳边也没有那种强烈的耳鸣之感,仿佛是只有一只蚊子围着自己的耳朵边叫了一阵然后又立刻飞走了一样。
“哼,软弱无力!比没吃饱饭的娘们还要隔靴搔痒!”
战争进行到了如今这种时候,在一线德军中装备数量最多、普及面最广的75毫米反坦克炮,实际上已经无法对苏军重型坦克造成任何有效的威胁了。
如果用坦克之间的对比来加以恰当形容的话,这就好比是不考虑装甲防护前提下的长75四号坦克,从正面能一炮干死is6一样。
放在安东星上有可能,但是在地球,抱歉,这里可没有魔法。
顶着德军反坦克炮火力狂飙猛进中的苏军重型坦克集群甚至连停车都懒得停,如今这份上值得让突击中的苏军重坦停车开火的德军反坦克炮,仅仅只是长88有这个资格。长88一下所有的破烂都轮不上用主炮伺候,炮塔与同轴机枪的双通道火力已经足够将之毁灭。
咚咚咚
哒哒哒
同轴与车顶机枪皆为德仕卡的is4重型坦克指挥车在咆哮开火,以762毫米同轴机枪加车顶德仕卡高机武装起来的is6也一样是火力全开。
“死吧!法希斯走狗!接受共产主义的亲切问候吧!”
操纵车顶高射机枪的并不是各车组的车长,车长这一无比重要而又关键的岗位在战斗中决不可轻易以身试险。
凭借着环形机枪导轨的加持,将机枪座调整到了最靠后位置上的机枪手们,是由那些随车前进的“坦克骑士”步兵所担任的。
这种做法有点类似于美军的谢馒头,将老干妈部署在后脑勺上供步兵们使用。马拉申科之前在尝试过几次类似的操作之后,发现有炮塔掩体掩护的车顶机枪机枪手只要不是太作死、故意暴露,实战中的阵亡几率实际上相当之低,甚至于比那些阵地机枪手还要命大活得长。
本着“既然好用那我就要用”的优先原则,类似的战斗模式在斯大林近卫第一坦克师很快就被推广开来。车顶机枪与同轴机枪同时咆哮开火的冲锋场景,成了斯大林近卫第一坦克师重型坦克们屡试不爽的战斗方式,即使是主炮不开火的情况下也能最大程度压制德军步兵。
哒哒哒哒
咔咔咔
“弹药没了!换子弹、换子弹、赶紧换子弹”
一箱子弹只有50发的德什卡重机枪火力持续性并不算优秀,战斗中的车组成员们自然是没有时间,给车后面站着的步兵兄弟们打开舱盖从车里递弹药。
好在每一辆红军重型坦克的炮塔后脑勺后面都设置了一个小型储物箱,平时可以放一些维修工具,战时可以将其腾空用来存放供机枪手使用的备用弹药。
这同样是在咱老马同志要求下进行的战地改造之一,这个炮塔后脑勺上的小储物箱可不是出厂就有,而是卡拉莫夫带人一个个焊接挂上去的。
可持续的车顶重机枪火力输出给阵地上的德军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巨大麻烦,混合着穿甲燃烧曳光弹的德什卡重机枪弹链,别说是破开轻薄的土木工事掩体、杀伤其后躲藏的德军士兵,甚至就连那些在反坦克炮炮盾保护下的德军反坦克炮组都无法幸免、难逃一死。
狂暴扫来的几十条曳光弹幕宛若一条条赤红的火龙,在不消半分钟的时间里,就连人带装备地把阵地上绝大多数的德军机枪小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