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这么精锐的小部队凝聚在一起本该是强强联合,但马拉申科现在却看不出来半点能发挥应有效果的意思。
因为阿历克西这么一个给自己不断生事儿的“祖宗”存在,马拉申科现在是时时刻刻担心这小子赌徒心理犯病、手痒忍不住,强行违背自己的命令来一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抄家伙就上去捅德国佬的马蜂窝。
一个轻装步兵连加一个轻型侦查坦克连,人员素质确实没得说、都是老兵不假,但尼玛的这不是你作死去挑战德国佬一个步兵师加一个装甲师的理由!就算这俩部队都是残的也一样能轻松碾死你,这他妈又不是两个师的皇协军一触即溃。
“不行,太他妈不安了!得更改一下行动计划做点改变,原来的那套已经行不通了!”
心里焦躁不安到直犯嘀咕的马拉申科再也隐忍不住,决心在最坏的可能情况发生之前做点什么,旋即回到炮塔里一把抓起了就挂在身边铁架子上的无线电送话器,亲手调试好频道按动开口。
“拉夫里,能听得到吗?”
“.......稍等,有些杂音,你再重复一遍。”
送话器那头传来的声音正是马拉申科所呼唤之人,但嘈杂的无线电杂音显然还没有做好和马拉申科对话的准备。
“我说你能听得到吗?检查通讯,立刻!有要紧事要说!”
“......好了,能听到!我这边听得很清楚,通讯检查没问题,你说吧。”
手里攥着送话器抿了抿嘴,只觉自己嘴唇异常干燥的马拉申科内心是相当的不淡定。
“老样子,阿历克西那混小子又带人前出、找到德国佬的踪迹了。”
“但是他现在老毛病又犯了!给我申请想搞点大事情,我在命令里直接拒绝了,我让他原地待命、不能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行动!但是按我的估计这小子不是老实待着的性格,所以你得.......”
“行了,说这么多就可以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带人去把你的这条猎犬给看住对不对?”
马拉申科的话音未落,拉夫里年科那边的突然开口打断紧接着传来。
因为阿历克西多次对命令不百分百执行、阳奉阴违、暗自修改行动,而马拉申科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把阿历克西骂的狗血淋头,甚至不惜罚他去在寒冷冬日里给战士们扫厕所。
但你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这混小子的臭毛病就是死活不改。
虽然每次都骂、也进行过实质性的处罚,但马拉申科归根结底就是舍不得把阿历克西给撸了。
这样的事儿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也正所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下面的战士和同志们把这事儿见的多了虽然不敢妄议师长同志,但是总是犯事儿的阿历克西却因此得到了一个优雅的绰号:“师长同志的猎犬”。
猎犬不算是个太差的形容方式,甚至算不得咒骂和侮辱。
在西伯利亚老猎人的身边,忠实的猎犬不但是捕猎的好帮手,更是搜寻猎物踪迹,去把被打死猎物给叼回来、甚至还能看家护院的“好战友”。
“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这句话放在猎犬的身上可以说是一点都不足为过。
猎犬总是吃的很少、做得很好,相对瘦弱的体型却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干许多重要的大事儿。不过有些时候猎犬也不是那么好用,比如说看到钟情的雌犬可能一撒欢就溜得不见影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那么好使。
但猎人也最多只是把自己的猎犬教训一下、饿两顿不给饭吃,让它涨涨记性,总不能把猎犬给炒鱿鱼了或者是直接下锅炖了吧?
你还真别说,阿历克西和马拉申科的关系真有点如此这般微妙,看起来......呃,确实像是猎犬和老猎人一样,至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是如此。
闲话传的久了,师一级的指战员自然而然地也就能从下面听到类似的传言,其中自然就包括了我们的师长老马少将以及副师长拉夫里年科上校。
马拉申科听到类似的流言只是抖了抖眉毛、不算太在意,毕竟嘴巴长在人身上,你既然敢做害怕别人说不成?这事儿真要说起来你也没法硬讲道理,因为根本行不通、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马拉申科作为一师之长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无事发生了事。
但是,这话当时传进我们副师长同志耳朵里的时候,同样是因为普罗霍罗夫卡战斗中表现优秀、加之马拉申科亲自推荐提名,而获颁苏联英雄嘉奖的拉夫里年科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身为老马同志老同学而非常熟悉自己这位老战友的拉夫里年科,甚至当场就给笑出了声。
“上次是卡拉莫夫,这次又是阿历克西。嘿,我说,你怎么总是和“护犊子”这种事儿扯上关系?你就不怕阿历克西再走卡拉莫夫的老路?要知道他可是侦察连的连长、那是精锐关键的战斗部队,这要出了事儿可不像后勤上那样可以慢慢解决。”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