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乌什金一时半会儿有些搞不明白,故作神秘的马拉申科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很多时候伊乌什金都猜不透马拉申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真实的情况往往都是马拉申科最终的所作所为,和伊乌什金的猜测表现地大相径庭、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往复几次这样的猜错之后,伊乌什金到后来索性也就不再去猜马拉申科到底想干啥了。反正猜了也是猜错,不按套路出牌的车长同志总是能带给你各种各样的“惊喜”,与其继续乱猜倒不如好好当个吃瓜看客、看看马拉申科到底打算干些什么。
“你就不好奇我接下来到底想干些什么吗?”
所以当马拉申科再次有意抛出这样的问题时,伊乌什金的回答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了事。
“当然好奇,怎么就不好奇?不过好奇也没用,我从来就没猜对过一次,所以还不如等着看你到底要干点什么。”
向来有话直说的伊乌什金倒是回答的干脆、不假丝毫表情掩饰,这反倒是让我们的老马同志略微有些意外。
“那好吧,等着看好戏吧,我会用最绝的办法来治疗这条法希斯的狗。”
伊乌什金不在回话,只是胳膊肘撑着座车的负重轮上沿、等着看戏。
马拉申科这边也是行动地干脆利落,径直向前迈步、在一众战士们的荷枪实弹戒备下,兀自来到了那名狂热到简直像进了传销窝子、被彻底洗脑了一般的德军军官面前,开始认认真真地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人。
蓝眼睛加金头发的外观特征,毫无疑问是那所谓“最纯正”的雅利安人。
马拉申科第一眼望去的初见印象,甚至都觉得面前这家伙长得和自己曾经看到的德军宣传海报有那么点类似。要是这家伙能手里举个征兵的告示牌牌再拍张照片,那就更他妈像了!
按照后世普遍的审美观来衡量评判,这个口中高呼着各种狂热口号的法希斯混球,毫无疑问是属于那种“很帅”的类型,足以让少妇怀春、少女尖叫,标准的德意志拉风型男。
这人的个子不算太高,比自己矮了大半头、差不多只有一米八不到的样子。
肩膀上顶着的军衔是国防军少校,乌七八黑的脸上横一道、竖一道,比花脸猫还要挥毫泼墨,像极了刚刚发生矿难事故后紧急升井、逃出生天的黑矿矿工。
纵使再帅的面容,就现在这幅大花脸、歪帽破衣的形象,说到底最多最多也只能被划拉到“犀利哥”的那一类型当中去。
瞪眼望着面前这“极具特色”的家伙大约十来秒,把对方瞪得都有些忍不住想说点什么的马拉申科终于率先开口。
“发言不错啊,看看你周围的窝囊废,这么多人加起来还没你这一个有骨气。”
“之后干什么另当别论,但至少现在,我得说一句我还是挺佩服你的。”
马拉申科这话的口气有些“阴阳怪气”......
你说这是夸奖吧,听起来总有些那么不太对味儿、感觉像是在指桑骂槐地暗示什么。
你说这是骂人吧,但从这话里也确实挑不出啥太明显的刺儿来,你既然有胆量说难道还不兴别人评价两句了?何况现在率先说话的人才是战败者,而胜利者完全有资格对失败者进行品头论足。
毕竟,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说教,要不然都是搞笑。
“所以你就只想说这些吗?俄国佬。你的德语水平倒是不错呀,是为了带着你的人方便向德意志投降特意学习的吗?我也得夸你一句,你学的确实不错。”
“.......”
二人之间的“加密通话”没人听得懂,或者说即便是能听得懂也只是二把刀的一知半解,何况马拉申科和这个被俘的德国佬少校彼此之间还都语速极快。
“随便你怎么说,但接下来你用不着跟我说你的这些神论了。”
“我这边有一个你肯定会喜欢的朋友,也是德国人。只是他对你们德意志未来前途的研判和你可是有极大的不同,我很好奇你们俩遇上会是个什么样子。”
“......”
马拉申科把话又说的有点故弄玄虚,有意提到了一些要点、但就是不把所有话说实在,如此这般的情况直接把这一脸不服气、阴阳怪气中的德军少校,弄得瞬间有些不明所以、心神不宁。
“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德国人?你想让叛徒来对付我吗?我可是元首的坚定战士,别想让我屈服于你们这些劣等的布尔什维克垃圾!”
这个时代的狂热德棍说话总有那么点特别的味儿,特别喜欢强调自己忠于某人某事、一开口就把自己的形象摆在个很高的位置上,试图让你意识到他不可战胜、趁早罢手为好。马拉申科已经不止一次地从那些脑袋抽抽、分不清局势的疯子俘虏们身上确认过这点。
不过最终,这些狂热德棍的下场实际上也就那样,更无谈马拉申科还亲自上手、大刑伺候过那些嘴硬的狂热德棍。
嘴巴上说的牛批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