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声犹如火山爆发一般撼动着周围的一切,即使是坐在车内都依旧能感受到这骇人动静的魏特曼却仍未打算放弃。huanjiane
他已经逃避过一次,不想再去逃避第二次。
尽管面前这辆俄国佬的怪物坦克看似无敌,但魏特曼依旧在不断寻找着能对付这玩意儿的办法,自始至终都未曾考虑过要放弃。
只是天不遂人愿,没等心意已决的魏特曼下令继续开火射击,战场局势的发展便立刻朝着始料未及的方向倾倒而来。
手扶着自己所在车长指挥塔的魏特曼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场燃尽钢铁、绞磨着血肉的残酷阵地厮杀,最终竟会是以德军步兵的首先撑不住劲、败下阵来而宣告段落。
“撤退!后撤!撤回出发阵地!机枪掩护,挡住那些俄国佬,快!”
“副射手,我需要一个副射手!副射手在哪儿?”
“那边,俄国佬扑上来了!呃啊”
一手紧握住刺刀的同时,另一手攥着不知道从哪个倒霉党卫军尸体上扒下来的工兵铲。
仗打到现在的瓦洛沙少校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那把波波沙冲锋枪现在身处何方,更夸张的是连腰间武装带的枪套里都已经是空空如也,原本容纳在其中的托卡列夫33手枪鬼知道现在在哪儿,把身上携带的所有子弹都已经打光了的瓦洛沙少校已然成了近战突击兵。
“呀啊!嘿”
噗嗤
刀锋入肉的沉闷声响几乎和屠宰牲口时的动静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区别仅仅在于一般的牲口挨了这么一刀之后,立刻就会疼的四处乱跳、满地乱蹦,同时还哀嚎不止。
但被瓦洛沙少校一刀捅穿了肚子的这名党卫军士兵却并非如此,尽管从嘴角流淌而下的鲜血已经挂满了整个下巴、跌落到了脚面之上,但这名紧紧攥住同进肚子里刺刀的党卫军士兵依旧是满脸狰狞、强忍疼痛,那双不似人类的眼神中满含的憎意简直能活剐了大活人。
遗憾的是这世界上没有眼神杀人这么一说,猛然间挨了一刀、直中要害的党卫军士兵,眼下连手里原本上了刺刀的98k步枪都已失去、跌落在地。如此这般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即便再有不甘,也绝无可能是浑身上下只擦破了点皮、全然没有任何受伤的瓦洛沙少校对手。
“留着这眼神看你老妈去吧!法希斯混蛋!”
噌
刀光剑影之间一道寒芒瞬间一闪而过。
锹头已经被磨得银光锃亮、锋利无比的工兵铲,仅仅只是这么单手操作、奋力一挥,一只手仍然握住刺刀柄的瓦洛沙少校,就以这么一种不是特别能舒展开的相对别扭、有些使不上劲儿的姿态,硬是直接把对面这名半死党卫军士兵的脑袋给一铲横砍、当场削了下来。
锋利无比的工兵铲不但砍断了肌肉,还把整根脊柱骨如同菜刀剁向猪大骨一般瞬间一劈两断。
一具无头尸体喷涌着大把的鲜血,失去了站立的能力、瞬间扑倒在地。
如同皮球一般的一颗大好人头滴溜溜地从半空中坠落、跌落在地面上,抬起脚来蹬开了跪倒在地的无头尸体同时,还顺手抽出了被鲜血浸染的刺刀。
屹立在原地暂时喘了两口粗气、缓解一下体力的瓦洛沙少校还未来得及重新振作,解决了难缠对手的最近一名警卫战士立刻快步跑上前来。
“营长同志,快看!德国佬在败退,他们想跑!我们赢了!”
原本还一手扶着战壕直喘粗气的瓦洛沙少校一听这话,瞬间一愣之余也顾不得自己那早已体力透支的身体,立刻转身小跑了两步来到了一处视野较好的位置、伸头望去,只见如方才所言的那般场景真的就在自己眼前真实发生。
“呵哈这帮呐粹的走狗!来啊,再来啊!瓦洛沙还能再
再和你们战斗三百回合!一帮杂碎、孬种、懦夫!”
亲手干掉了数不清具体多少个敌人的瓦洛沙少校有资格放出这样的狠话,只是一旁负责营长警卫工作的战士却仍有疑问。
“营长同志,我们不追击吗?现在是扩大战果的大好时机啊!”
小战士问的话有问题吗?
没问题,若是放在过去的斯大林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不撵着这帮党卫军人渣的屁股追出阵地去,那才叫怪事。
从不介意痛打落水狗的马拉申科一向不放过败退的敌人,这一点不单是瓦洛沙少校明白,甚至于就连身旁这名年轻的小战士也非常清楚。毕竟在一支部队待久了的话,就能够熟知习惯部队的作风,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已。
唯独这一次,斯大林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当下所面临的现状却又有些不同。
敌人确确实实是被击退了,并且损兵折将败的很惨,阵地周遭到处都是被党卫军弃之不顾的尸体和熊熊燃烧的坦克残骸。类似这般的德军惨败情景,早在波兰行动时就已经战斗在一线上的瓦洛沙少校不能说从没见过,但也仅仅只是在斯大林格勒这一个地方见到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