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面临着几乎难以承受的凶猛火力打击,但是贵为武装党卫军战力最强、行事作风最凶狠王牌部队之一的骷髅师,依旧在正面硬肛着扑面而来的猛烈打击、就地停车开始了直射还手。
尽管从那些活着逃了回去的战友们口中,听到了对面俄国佬的新式重型坦克可以完全抵挡住己方黑豹直射的传闻。
但有道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宁死不信邪的这第二波骷髅师装甲兵们依旧要继续尝试一次。
在is2可以轻易打穿黑豹正面防护的700米距离上,拉开了架势直接和对面的一群钢铁慈父玩起了对射,如此这般不知是该夸奖、还是该骂愚蠢的做法,甚至于连待在车里车长位置上指挥战斗的老马同志都给瞬间逗乐了。
“嘿,他妈的!开个傻批黑豹就他娘的拽成这样,要是开上个虎王不得连亲妈都翻脸不认人了?”
谈笑风生之间炮闩闭合声再一次沉闷响起,又一次完成了自己高强度体力劳动的基里尔带着不算轻微的喘息声一声大喊。
“穿甲弹好!”
“下辈子别给希特朗当狗,法希斯小杂碎!”
轰——
车组默契性在旷日持久的战斗中已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眼下的伊乌什金在更多的情况下,实际上已经无需马拉申科再去亲自标定目标、下令开火。
除非马拉申科专门要求射击特定的目标,否则伊乌什金会根据自己的战场主观判断决定下一个目标该打哪个。客观上来说,伊乌什金对于战场的洞悉判断能力甚至不比马拉申科要差。
这也是马拉申科敢于把更多的心思用在统筹全局的指挥上,而不是具体决定下一个目标该敲哪一个的重要原因。
身兼车长与旅长职位的马拉申科,不可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具体战斗上。被迫得到了极大开火自主权的伊乌什金,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愈发向一位合格的车长靠拢。
并非是每一次都能百发百中的伊乌什金很意外地偶然失手。
那辆开了一炮以后立刻就高速行进、油门踩满的黑豹,很是机缘巧合地在地狱里转了一遭又给掉头返回了人间。就像是在维吉尔的带领下跑到地狱里逛了一圈、回来以后又写书留给后人还被传唱千古的但丁一样。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送出炮膛的炮弹,贴着那辆黑豹的屁股、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入射夹角剐蹭出了一串耀眼的火花后,瞬间一头撞进了土里、再无后续。
感觉自己这一炮是被德国佬用风骚走位给侮辱了的伊乌什金有些气急败坏,当即便抬起右手、眼不离镜地凭空挥舞动作,招呼着身后自己看不见、但绝对奋战在自己岗位上的基里尔快点装填。
“基里尔,快点!穿甲弹,再来一发!我要让那五个德国佬变成烤肉!”
只顾自己射的爽的伊乌什金嘴上说得轻松,在闷热高温的战斗环境里还负担着高强度体力劳动的基里尔,此时此刻却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面目狰狞。
“等...再等等,给我十秒钟!马上就好!”
咬牙切齿中整个五官都快扭曲成了一坨的基里尔愣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怀中跟抱了坨铅块一样的122毫米穿甲弹丸放上了滑轨。
做完这一切之后的基里尔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紧接着又再一次弯下腰去,把脚边已经竖直摆放的早已准备好发射药筒一把提起,双臂夹住像是举重运动员做最后一击前的准备动作一样,一阵腰部猛然发力之后脱手便将其挂上了炮闩边缘。
左臂胳膊肘夹住发射药筒中部维持平衡,右手趁机腾空抽出扶住发射药底火位置用力向前猛地一送,面目狰狞到就差当场嘶吼的基里尔硬是以这样的生猛动作,涨红着整张脸将完整一套的122毫米分装炮弹送入了炮膛,最后抬手一把、向上一托彻底闭合了炮闩。
“穿甲弹好!”
·双手同时握住高低机与方向机齐上开弓,右眼还不忘透过面前的炮镜死死盯住移动中的目标,大脑在精确指挥着所有肢体器官精密运动的同时,还不忘思考射击提前量、受炮口初速和跨越距离影响下的最终弹着点弹道。
确信自己已经把高低机手轮调节到了最终开火的水平密位线之上,接下来只需要继续摇动带电动机加持的方向机手轮即可。
松开了高低机手轮的伊乌什金,将腾空而出的右手一把搭在了炮闩的击发拉杆之上蓄势待发。
但也就是在这拉杆紧握于手的即将猛然发力之时,意想不到的突发情况却在这时紧随而至。
叮咣——
咻——
装甲撞击声先闻而破空呼啸声后至,一发带着极高飞行速度的穿甲弹,在毫无征兆之中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马拉申科座车的炮塔侧装甲上。
超音速冲击动能命中装甲一瞬间带来的猛烈撞击与刺耳金属回声,震得精神高度集中的伊乌什金忽然一记手滑,紧握在手的拉杆提前了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被提前拉下、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