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清楚回忆着方才所有细节的魏尔特依靠挨打索敌的最被动方式,精准估算出了打自己黑枪的俄国佬所在的位置。
结合对方在开枪之后可能运动的方向和大致距离,把所有关键因素在三秒内都考虑进了大脑的魏尔特咬紧牙关,一个单腿站立闪身便将自己的身体送到了窗口位置,黑洞洞的枪口几乎是赶在身体摆正、停止运动之前,就已经指向了预想目标所在的方向。
“在那儿!”
砰
右眼死死盯住瞄准镜的魏尔特,清楚看到了一顶过目不忘的皮帽子依托着墙边运动的隐约身影,并在几乎同一时刻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将炽热的子弹以螺旋弹道送出了枪膛。
那是方才他在转头看向科特尸体之前,从自己的瞄准镜中最后一眼看到的、唯一可能是凶手的特征。
敏锐的直觉告诉魏尔特,这个脑袋顶上扣着特殊皮帽子、不戴钢盔的家伙,就是杀死了科特、又打伤了自己的那个俄国佬狙击手。
看眼下的情况,对方似乎正在贴着一堵矮墙根变换着狙击位置,魏尔特甚至能看到对方手中的狙击步枪在奔跑时露出了瞄准镜一角的瞬间残影。
在这个混蛋移动到自己看不到的视野盲区之前宰了他,是眼下屏住呼吸、又一次拉动枪栓、因为右脚剧痛站立不稳而又打空了一发子弹的魏尔特,所唯一执着、不顾一切想要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