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虎式坦克的进程到此为止,过足了瘾头的马拉申科没有太多的私人时间可供消费,身披旅长之职的马拉申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
“这几辆德国佬的虎式坦克你打算怎么办?把它们炸了,还是有别的什么处理意见?”
第一个从炮塔上一跃而下来到地面上的马拉申科看了看眼前的老虎,转而又看了一眼身旁开口发问的拉夫里年科,可以确定的答案紧接着脱口而出。
“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炸掉?太浪费了。”
“通知卡拉莫夫带人过来把这两辆老虎想办法开动起来弄走,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就算用不上也可以拖回后方,拿去研究或者去搞展览都可以,总比就这么白白炸掉要强。”
听闻马拉申科命令的拉夫里年科点了点头,老实说他自己也想把这两辆老虎给留下来,虽然是德国佬的坦克但这玩意儿真的招人喜欢,就像是性取向正常的大老爷们不分国界,总爱前凸后翘的美女一样。
“那好,我这就去给卡拉莫夫传达命令,只是但愿他能搞得懂这些德国佬的坦克,这东西简直太复杂了,复杂到不像是一台开到战争前线上使用的精密艺术品。”
告别了拉夫里年科和自己车组的马拉申科随便拦住几个战士问了一下,很快得到了临时旅部的确切所在位置。
只是等到马拉申科一把手掀开旅部帐篷的门帘大踏步走入其中时,眼前的场景却多少令马拉申科有些倍感意外。
手里捏着一张信纸的基里尔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就好像是丢了魂只剩下空壳一般一丝动静都没有,连鼻孔的呼吸都是最低限度状态几乎看不见胸腔的起伏。
彼得罗夫政委则是坐在基里尔一旁的椅子上手里夹着半燃的香烟,烟雾弥漫间难以分辨出具体在想什么的复杂神色清晰可见,马拉申科完全猜不透眼前这幅古怪表情的彼得罗夫政委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怎么回事?发生声么事了?”
将基里尔和彼得罗夫政委各扫一眼的马拉申科嘴角向上一提随即开口发问,但却很是意外地并未引起基里尔的注意。
手里夹着烟的彼得罗夫政委抬起头来扫了马拉申科一眼,仅仅只是一瞬对视交织的眼神便让马拉申科明白,眼前这事儿肯定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必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和政委同志朝夕相处的马拉申科即便不用言语也能知道对方眼神中的含义。
“去外面说吧,旅长同志。”
旅部里的其他参谋和文职工作人员没有一人插嘴过问这看上去无比诡异的局面,都在各自忙着各自手头的工作低头办事。
临出帐篷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的马拉申科,只见依旧坐在椅子上原地不动的基里尔仍然如同丢了魂一般双目无神,与周遭忙碌的其他人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就好像基里尔根本不属于这里而是一个单纯的异类生物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基里尔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你这个叔叔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马拉申科的问话有些着急,他是真的担心基里尔的情况,语气上自然也就难免有些不大好听。
嘴里叼着半根烟的彼得罗夫政委没有直接开口,仿佛是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马拉申科的同时猛吸一口烟,双眼之中依旧有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而后便将嘴里的烟蒂一把扔到了雪地里猛地抬脚踩灭。
“基里尔的妈妈过世了。”
“”
“你说什么?这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过世的?”
马拉申科显然对突如其来的事实很是始料未及,这当然在彼得罗夫政委的预料之内,阐述事实的话语紧接着便悄然开口、缓缓而出。
“就最近发生的事,是恶性肿瘤。我委托家乡的朋友把基里尔的妈妈送去了临近城市里的大医院去治疗,找了最好的医生,但是还是没能救回她的生命。并发症大面积发作导致器官衰竭死在了医院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药物能治得了。”
彼得罗夫政委的表情看上去波澜不惊,但马拉申科却能从那双眼睛中读到忧伤的味道。
“基里尔从小失去了父亲,是他的妈妈把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妈妈在基里尔的记忆和生命里的重要性无可替代。”
“妈妈临死前一直在捏着护士的手喊着儿子的名字,护士和医生围满了病床告诉她孩子没事,在全苏联最精锐的坦克部队里跟随着坦克英雄马拉申科一起并肩战斗。但是但是眼睛都看不见了的妈妈无论如何就是不相信,到死都以为自己的儿子牺牲在了战场上,周围所有的人都在骗她”
“基里尔去年大学毕业上了战场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一次家,是我下的命令不给他批准假期。基里尔太依赖他的妈妈了,妈妈也很爱这唯一的儿子,我担心让基里尔回家可能让他产生动摇,这对他以后的战斗没有任何好处。”
“那时候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