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嘴里呼喊着弹药的机枪手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一发俄国佬的高爆弹炸的原地升天、爆裂成一团血舞、碎肉飞舞。
瓦西勒上尉能够看到一坨不知道是人体哪个部位的碎肉,就飞到了距离自己脚边不到半米的地方跌在了雪里,被温热鲜血融化的积雪迅速混杂成肮脏污秽的鲜红之水顺势流淌,爆炸、死亡、以及战火横飞的一切,几乎能把被震撼之人的灵魂硬生生从肉体中生生剥离。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想死在这里!”
带着嘴中那绝望又癫狂的惊声呼喊一把撂下了手里的38冲锋枪转身拔腿、夺路而逃。
刚刚插上了满填弹匣、连拉机柄都未来得及拉动的瓦西勒上尉一脸惊呆错愕。
第一个崩溃逃走的,居然是他手下仅剩的唯一一名最后的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