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的马拉申科依旧没想到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最终把决定权留给库尔巴洛夫自己来毛遂自荐。
“库尔巴洛夫,有一个问题,你对你在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担任什么样的职务有想法吗?”
能发出这样的问题,马拉申科的打算有两个。
首先,马拉申科确实不知道该给库尔巴洛夫安排一个怎样的职位。高处没位置,低处怕人家有意见,伤了同志之间的感情,把这个麻烦抛给库尔巴洛夫自己是眼下比较合适的解决办法之一。
再者,马拉申科也想通过这样一个契机来考验一下库尔巴洛夫,看看这家伙是属于那种心高气傲、不肯屈就,还是那种能“识得大体”、“长眼色”的好同志。
排资论辈这种事儿可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存在,崇尚强者的军队当中自然也不例外。
马拉申科本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真理原则,自然要团结好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老领导班子,这是已经既定的事实,现在就看库尔巴洛夫能不能理解并支持马拉申科的这个决定了。
从库尔巴洛夫接下来的面色眼神中,马拉申科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对方确实因自己的话而有所思考,紧接下来给出的回答倒也并没有让马拉申科感觉多么意外。
“我服从上级安排和任何命令,旅长同志。”
“之前我从前线上退下来的时候就是个营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继续回去干我的老本行。勇敢的哥萨克骑兵应该随时待在战斗前线,安逸平静的指挥部生活不适合我,旅长同志,我更希望能和战士们在一起,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要说库尔巴洛夫没读懂自己的潜在暗示含义,一直注视着库尔巴洛夫眼神和面目表情的马拉申科是不相信的。
能给出这种巧妙的回答,马拉申科基本能够断定库尔巴洛夫是发自真心,当然也有尊重自己的决定因素包含在里面。
总而言之,库尔巴洛夫并不是一个五大三粗、脑袋里全是肌肉的不会思考之人,即便不是善于察言观色也至少是懂得其中的一些技巧。
一个头脑灵活、能够运转思维的人去当营长,应当会让自己的指挥变得得心应手很多,库尔巴洛夫显然符合了马拉申科内心中的预期要求。
“我计划将新型的1重型坦克集中使用让一营全数装备,这将会是我们旅在未来战斗中的绝对主力部队。有兴趣担任一营的营长吗?库尔巴洛夫同志,多数情况下我都会和一营一起作战,我希望你是能配合掩护我的人。”
花花轿子抬人是屡试不爽的亘古诀窍,已经读懂了马拉申科意思的库尔巴洛夫不假任何虚伪做作地会心一笑。
“当然,乐意至极,旅长同志。”
就像库尔巴洛夫告诉马拉申科的那样,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的组建还需要大约一周的时间来完成,人员和装备目前仍然在每天赶到的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里马拉申科将会可以预期地相对比较闲一点,当然这也预示着马拉申科终于能睡上几天的好觉,假如没有什么太大变数的话。
离开了作为旅部设立点的村中心学校之后,马拉申科准备在库尔巴洛夫的带领下来到村中走走,了解一下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目前的具体情况掌握一个实质性的动态。
不曾想已经抵达旅部开始带人展开工作的彼得罗夫政委却把库尔巴洛夫留了下来,很多后勤和政工、档案以及文件报告上的事情都需要库尔巴洛夫协助处理。这一切要求越快越好尽量不耽误太多功夫,需要尽快和方面军司令部建立联系,并送上马拉申科接过指挥权之后的第一次报告。
听到这些理由的马拉申科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婆婆妈妈的破事儿自打原来团部时代开始起,自己就基本是个甩手掌柜,全是彼得罗夫政委这个全能型老将在一手处理。
眼下升级成旅部之后麻烦事儿更多,光是看着都感觉头大的马拉申科可不想把自己泡在文件堆里,还是把库尔巴洛夫一人留在这儿“受罪”算了。
“嘿,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儿可说的真没错”
独自一人出了门的马拉申科嘴里洋洋自得地喃喃自语,虽说彼得罗夫政委的职位有变已经成了政治副指挥员,但不论是自己还是拉夫里年科,亦或是从斯大林格勒撤出来的这批近卫第一重型坦克突破团幸存老兵们,都还是愿意把彼得罗夫继续叫政委同志。
按照战士们的说法,政委同志那是叫着亲切,大家早已经习惯于去这么叫。
拉夫里年科跟马拉申科说反正这几个人的领导班子也没变,索性原来怎么叫就继续怎么叫,叫着顺口就行管他那么多干嘛。
马拉申科听了一想倒觉得也对,左右彼得罗夫政委还是原来那个彼得罗夫政委原汁原味儿,战士们既然喜欢这么叫那就随着去吧,况且自己在一般场合下也早这么叫习惯了,真要去改的话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索性不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