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扼住自己的喉咙努力抓挠想要恢复呼吸。
徒劳的努力只持续了不到五秒钟时间便彻底作罢,生命力流逝速度极大超出了大脑反应速度的重创躯体迅速走向了死亡终点。
令人稍感意外的是,跪倒在地的死亡尸体却并未就此倒下,而是低沉着头颅仿佛一尊雕像一般任凭鲜血流淌和雨水冲刷。
躺倒在尸体膝盖边上的半截身体也早已没有了生命的气息,方才凄惨的呼号声已经转化成了凝望着头顶阴雨天的无神双眼,似乎是在抱怨着某种命运的不公。
一枪结果了目标的苏军狙击手波澜不惊,甚至于没有一丝一毫的面容表情触动。
被冻得有些僵硬的右手拉开了更加冰冷异常的枪栓,以一声小到不易察觉的声响退出了冒着一丝白烟的余温尚存弹壳。
咒骂对手的战术卑劣肮脏对于敌人来说是一种悦耳动听的夸奖,这场拼尽一切的史无前例战争早已将残酷战场上的最后一抹人性光辉泯灭殆尽。
留下的,只有这座为了杀人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间炼狱。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