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着攻击部队返回了出发阵地之后的马拉申科累的瘫软在了炮塔直喘粗气,原以为战况已经不会再激烈到需要车体航向机枪手去压制敌人,借此将机电员尼可莱调到了装填手位置的马拉申科却再一次被残的现实无情打脸。
编制高达14个战斗营的大德意志步兵团全力以赴战力远超马拉申科的想象,一波又一波朝着阵地缺口围拢过来试图填补的德军步兵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迫使着马拉申科不得不将临时装填手尼可莱又调回到了副驾驶位置去操控车体航向机枪。
没了装填手的尴尬现实迫使着身为车长的马拉申科又一次当起了装填手。
炮塔内置第一弹药架打光后已经累得有些喘不气的马拉申科又接着弯下腰来,去车体底盘的第二弹药架往炮塔里不断搬运着85毫米定装高爆弹。
往复几十次的不断重复弯腰体力活差点没把马拉申科累趴在岗位,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的马拉申科现在都感觉整个后腰无力,不断颤抖中宛如得了癫痫一般的右手几乎连半燃的香烟都无法夹稳在指尖。
“车长同志,你没事吧?”
紧跟着马拉申科第二个从炮塔里钻出来的伊乌什金,一眼就看到了马拉申科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类似的情景只在列宁格勒马拉申科患了疟疾时才见到过的伊乌什金不禁赶忙问道。
“没事,现在....现在还死不了,给我弄点水过来,最好是热的,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在此之前还从未像在今天这种高强度战斗中担任过装填手职位,之前那随随便便装填几发炮弹就能了事的战斗根本无法与现在相提并论,用浑身退了一层皮来形容都有些有所不及的马拉申科真想躺倒在床美美睡个一整天。
手忙脚乱中跳下炮塔的伊乌什金差点没被坦克炮狭长的炮管给绊飞出去,两脚趔趄着着地的伊乌什金一时茫然中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有热水索性直接大声吼了起来。
“热水,谁哪里又能喝的热水!?快给我一壶!”
一次进攻失利后损失不小的苏军刚刚返回到出发阵地舔舐着伤口,肾腺素退去后被疲惫和挫败感所笼罩的一众红军步兵们鲜有理睬伊乌什金喊话者,像乌鸦乱叫般干嚎了几声的伊乌什金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这帮死人!到底哪里有能喝的热水!?”
正当满腹牢骚的伊乌什金咒骂着这些战友的无所作为时,一道不知何时走前来的稳健身影却恰合时宜地伸手递了一只热乎乎的水壶。
“谢谢你,同志,呃....政委同志!?”
低着个头只顾伸手接水壶的伊乌什金在感受到温暖触感之余,却猛然间下意识地看到了一只空飘飘的衣袖。整个近卫第一重型坦克突破团里能有这幅穿着打扮的人只有一个,意识到面前到底是谁在递给自己水壶的伊乌什金抬起头来后,紧接着就看到了一副熟悉而刚毅的面孔。
“快去把水壶给他吧,我一只胳膊爬坦克不方便。”
“是,政委同志!”
满心欢喜地接过了温暖的军用水壶后连忙转身快跑向自己座车停放的位置,依旧瘫倒靠坐在炮塔的马拉申科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只得嘴里叼着快要燃尽的烟头像是半身不遂般等着伊乌什金把水壶送到自己手里。
眼见马拉申科几乎快要报废情形的伊乌什金,随即主动伸手拧开了壶盖准备给马拉申科灌两口。
虽然累瘫但却还没到废了程度的马拉申科赶在壶口到嘴之前伸手接下了水壶,一口吐掉嘴里快要烫嘴的烟头之后当即像哺乳期的婴儿般一顿贪婪狂饮。
温度控制地恰到好处的温热白开水穿喉而过,口渴到不行还续了一根烟解瘾的马拉申科真可谓是越渴越吃盐,满满一水壶的热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之后的马拉申科这才感觉像是重获新生。
“扶我起来,伊乌什金,我...我现在腰都快断了。”
按照马拉申科命令照做的伊乌什金随即俯下身来朝马拉申科的怀里探出肩膀,右手揽过马拉申科右臂的伊乌什金一把发力将其整个人一下抬了起来,慢悠悠跳下车来的马拉申科在感受着腰间的酸疼之余,随即看到了已经走到面前的彼得罗夫政委。
“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身体原因而未能亲赴一线的彼得罗夫政委只能在后方出发阵地用望远镜观察情况,并不知道马拉申科在狭窄的坦克内部连续搬运装填了几十发炮弹的彼得罗夫政委,还以为马拉申科这是受了什么伤才导致眼下的状况。
有气无力地抬起右臂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一波进攻失利后的马拉申科眼下明显有些倍感落魄。
“没事,就是当搬运工搬了几十发炮弹,我还从没见过那些德国佬像今天这么不要命,就是在叶利尼亚的时候也没有过,简直比那帮狂热党卫军还不逞多让。”
连续四次突入阵地全都被德军预备队给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