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自契尔尼亚耶夫口中的抱怨以后,早已预料到会是如此这般结果的彼得罗夫中校随即相视一笑。
“看看吧,我当初怎么说的,师长同志。”
“我早和你说过,想从一个小小的辣脆国防军少校嘴里撬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不现实的事情。凭他的身份就连知道他们师每个月有多少定额后勤补给数量都困难,更别提其他更有价值的情报了。”
摘下了头顶的大檐政委帽之余伸出手指如同轻抚爱人的脸庞般轻轻拂过帽子上那象征信仰和荣耀的帽徽,不动声色中缓缓开口的彼得罗夫中校看起来对自己那头头是道的分析很是自信。
“我说的对吗?辣脆的走狗。”
稍稍一愣中将满脸肿胀的惊诧与恐惧眼神投向了一脸云淡风轻之色的彼得罗夫中校,目光稍作停留之后又继续看向了一旁一脸阴沉之色的契尔尼亚耶夫师长,这位被打得头昏脑涨又有些不明所以的德军少校最终在迟疑中缓缓点了点头。
“你看吧,师长同志,连他自己都承认了。现在这个辣脆走狗分子对我们而言已经没有太大作用,我想是时候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面沉如水之余以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做摊手无奈之势的彼得罗夫,又转而扫了一眼身旁距离自己不到一步已经被打得半死的德军少校。
轻叹一口气的契尔尼亚耶夫看起来也一时间没想到什么更好的处理方法,最终只得在无奈摆了摆手后将右臂朝着帐篷门口方向轻轻一挥。
“那就这样吧,把他带走,动作迅速点。”
早已和契尔尼亚耶夫共事许久的彼得罗夫自然能够明白这位代理师长言谈举止中所包含的深意,随即朝着帐篷内两名荷枪实弹身材颇为壮实的红军战士使了个眼色。
“都听到了吗?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是,政委同志!”
闻言之后立刻甩手将各自的莫辛纳甘步枪扔到了背后,堪比小姑娘大腿般粗细的健壮双臂立刻压着这名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几乎连走路都困难的德军少校朝着帐篷门口走去。
眼见自己终于从这严刑拷打中得以脱身,仿佛灵魂都得到解脱了的德军少校不由为自己即将作为战俘被押送下去的命运而感到暂时庆幸。
“谢谢.......”
尽管这一声带着咕哝血泡和丝丝血腥味道的德语轻声到几乎连负责押送他的两名红军战士都无法听清,但矗立在原地手抚着帽徽而和这名德军少校擦肩而过的彼得罗夫政委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了一抹不易察觉而又诡异的微笑。
伴随着那名德军少校被押送出帐篷的脚步渐行渐远,一脸自然表情的彼得罗夫随即大步上前来到了靠坐在椅子上坐沉思模样的契尔尼亚耶夫身旁。
砰——
一道划破夜空的枪响于宁静的村落中陡然响起,正在村中各个角落里修整的红军战士们听到这声莫辛纳甘步枪的熟悉枪响后先是一惊,随即连忙抓起了手中的武器朝着枪声响起的村中央师指挥部方向看去正欲出动,靠坐在墙根处打盹的红军老兵们却对此不以为然又云淡风轻。
“都歇歇吧,新兵蛋子们。师部那边今天抓了个德国佬的少校在审讯,别让你们的四肢反过来支配了你们的脑子。”
看着眼前在一阵踉跄中因为后脑勺中枪而向前扑倒在野地里的德军少校,那被莫辛纳甘的7.62X54毫米全威力步枪弹给瞬间掀飞了整整半个脑袋的情形,在亲眼目睹了此场景的林杰看来却是那样的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听听这动人而又美妙的声音,我亲爱的契尔尼亚耶夫同志。正义的红军枪响终结掉辣脆走狗们生命的声响简直是最动听的天籁之音,这声音我就算连续听一个晚上都不嫌腻。”
对于彼得罗夫这一番好似吟游诗人般的深情赞叹不置可否,心中在思索要事的契尔尼亚耶夫转而将话题的重点转移到了正事上来。
“说起来,彼得。你去下面调查那件事的情况怎么样了?177号车的战绩真的属实吗?”
听到契尔尼亚耶夫开口询问,收起了深情感叹转而报以一脸正色的彼得罗夫随即缓缓开口。
“没错,师长同志。177号车在今天白天击毁了十几辆德军坦克的传言的确是真的,这一点我已经向我们很多的红军战士走访调查过了。只不过177号车的车长兼炮手布拉索夫斯基上尉在战斗开始后没多久就牺牲在了他的岗位上,带领177号车创造如此战绩的是装填手马拉申科中尉。”
“什么?布拉索夫斯基上尉牺牲,是装填手马拉申科一个人带领车组创造了这项战绩?这...这怎么.......”
尽管初闻此消息时被雷的不轻又深感惊讶,但望着彼得罗夫那肯定的神色和平淡的表情而逐渐缓和下来的契尔尼亚耶夫也随之开始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好吧,既然是你亲自调查过的那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