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楼要收十分之一的悬赏金作为酬劳,这里是五千两黄金,你且收下,这榜我揭定了,速速派人去报信吧。”
知道真相的林福额头上直冒虚汗,两位主子爱玩花样,他总不能搅了他们兴致,乖乖配合便是。
“敢问这位爷尊姓大名,府上何处,人也好回话。”
薛睿笑着瞟了他一眼,摇着扇子转身去了,眼见他弯腰上了轿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留下来的一名侍卫代他作答:“我家主人乃是大燕平王殿下,定波馆静候佳音。”
尊驾离去,忘机楼里霎时炸开了锅,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耳朵听着,这么大一个八卦,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京城平王揭了忘机楼那一张招婿书,要知道那招婿的女子可是司天监大提啊!
薛睿跑到忘机楼揭榜这回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燕帝的耳中,他在早朝上拿此事调侃二人,自称是他们的媒人,又当众赐了一回婚。朝中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大国师和大提闹不起来呢,哪有公公和儿媳妇斗气的!
&nnbsp;风声传到韦太后耳中,叫她又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数日前,因着她赐下的那几名宫女,薛睿找到皇帝面前陈情,毫不顾忌她的太后威仪,将那个混在其中的前朝宫妃揪了出来。结果燕帝将人收了回来,送还她的慈宁宫,虽没有半句埋怨,可她心里清楚,她惹儿子不高兴了。
韦太后也是无奈,她早就不满皇帝太过信任薛睿,不能明着劝,只好出此下策,明知道那瑞淑妃同薛睿有故,偏将人送到他跟前,只要他念着一旧情,将人留下了,她就有法子勾起皇帝对他的疑心,以免他圣眷太过,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终有一日养虎为患。
可是薛睿倒好,人没留下,反过来告了她一状,面对燕帝的质疑,她只好装糊涂,将过失推到了那个“私逃出宫”的女人身上。
“瞧着是有几分姿色,恁地不济,居然叫人送了回来。”韦太后一面将瑞紫珠又关进了冷宫,一面派人去燕帝跟前递话“哀家年纪大了,有心无力管束皇帝的后宫,你若孝顺,及早选出一位皇后来分忧吧,哀家也好享享清福。”
这就把事情揭了过去。韦太后没能如愿,到底心气儿不顺,这又听薛睿和余舒的婚事敲定了,先是担心姜嬅。好歹痴等了这些年,怎会不伤心不难过呢。
“公主呢,还没有回宫吗?速去把她找回来,就哀家身子不舒坦。”韦太后扶着额头传令下去。
姜嬅是自由自在惯了的,一道宫墙根本束缚不了她,隔三差五她就会带着一队女兵出城去骑马游猎,见天儿的不回宫,就连燕帝都拿她没办法。
韦太后等到傍晚才见到人,姜嬅以为她真是病了,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到慈宁宫。韦太后本来没事,硬是装出个病怏怏的样子,系着抹额歪在床上,非要惹得她心软才好话。
“前两天还好好的,病就病了,您哪儿不舒服,宣太医看过了吗?”姜嬅坐在床边,一对利眼射向寝殿中的宫女与内侍,“伺候不好太后,要你们何用?”
“奴婢该死。”眼前立刻跪倒一片。
“怨不得她们,是哀家自找罪受,”韦太后有气没力地抬抬手,让人都退下去了,独留她们母女两个话。“前两天尚宫局送来一批调教好的宫人,哀家这里用不上,想着做个顺水人情,就赏赐给了几个功臣,不妨这里头混进去一个坏事的,竟是从冷宫里面偷跑出来的一个前朝妃子,偏偏送到了平王那里,被他认了出来,结果闹到了你皇兄那里,害得哀家没脸。”
姜嬅一听是关于薛睿就炸了毛,怒气冲冲道:“挨千刀的刘世宁,他居然敢对您不敬,上回我真不该放过他,一刀宰了那一对狗男女才对。”
她一不心漏了嘴,韦太后立马就听出不对,握住她的手腕子问道:“什么上回,你给哀家清楚了,你是不是瞒着什么事?”
姜嬅死要面子,哪里会她被人抓住险些死在薛睿剑下,只好含含糊糊道:“三个月前,我在城外军营放了一把火,差烧死那余莲房,刘世宁赶了过来,也差被我一怒之下砍了。”
韦太后抽了一声冷气,没忍住扬起了巴掌狠狠拍在她身上,气得哆嗦:“你、你这个孽障,早晚把我气死才好!”莫在军营纵火是重罪,真叫她得了手那还了得,死一个余舒不足惜,可是薛睿当时手上还掌着兵权,万一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势必有一场大祸降临。
姜嬅不曾想过厉害,她还觉得委屈,疼地呲牙:“您恼得哪门子火?”
韦太后戳着她脑门,恨铁不成钢,“那余舒若是杀得,哀家早替你赐死了她,叫你如愿嫁给如意郎君,可你怎么不想想,她死了以后,刘世宁能善罢甘休吗?你真当你是大燕的公主,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糊涂,简直是糊涂到底。哎,哀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姜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真正无法无天的哪里是她,分明是那一对狗男女,一个口口声声要杀她以绝后患,另一个居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