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就真正有底气说‘中兴大隋’这四个字了。
如此三天过去。
豆卢宁的气息,已是出多进少。
含凉殿。
“陛下,奴婢差人数过,目前为止,已凌迟了整整三千刀,豆卢宁浑身上下已无一块好肉,几乎可见内腑,全靠虎狼药撑着。”王大伴立于珠帘后,轻声汇报。
“不能让他死了,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能少,少一刀,你王大伴自己去领一军棍。”珠帘后,杨侗的声音传来。
听不出喜怒哀乐。
又是两天过去。
豆卢宁终于扛不住,一口气没通,就此去了黄泉路。
王大伴禀报道:“陛下,豆卢宁死了,共凌迟三千六百六十六刀,皆分与野狗食之。”
闻言。
杨侗短暂沉默了一下。
他来自后世,将一个活人凌迟,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之前下决心凌迟豆卢宁,其实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可一想到被烧的体无完肤的百姓,再综合眼前的局势,杨侗发现自己除了狠辣下去,其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以‘仁爱’作招牌?
想想就可以。
大隋末年,草头王并起,哪个不是狠人?
便是李渊,也曾向窦建德称臣,后来坐大了,就马上把窦建德干掉,以之雪耻,手段狠辣,可曾想过‘臣’字?
杨侗深知这个道理。
朕只能以狠辣根治狠辣!
杨侗暗自鼓舞一番,又对王大伴面授机宜:“将豆卢宁头颅砍下来,以盐水腌制,留作后用,尸体继续用木杆穿着,立在建春门上,以为后来者诫。”
末了又补充一句。
“去太医署传个话,明日所有太医不得休沐,等朕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