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珍儿姑娘就不要再见客了,我说的。”
听到这句话,珍儿姑娘立刻就扑了过来,抱住余九龄的胳膊一阵撒娇。
余九龄道:“我说过的,以后你只能给我一人治病。”
珍儿姑娘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光彩闪烁。
余九龄啊,这一脸的豪气。
稍远一些,扮作余九龄随从的曹猎看着这一幕,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心说以前自己也是这么......低端操作吗?
下午的时候,从天命军大营里赶来的高庆盛和白桦就到了,孙冲得到消息,亲自带着人到城门口迎接。
白桦是他的司,荀有疚身边的亲信,地位比孙冲要高的多,而高庆盛是诸葛井瞻的人,这俩人同时到了让孙冲都有些迷茫。
一个时辰之后,余九龄就被请到了灵山县的县衙。
又一个时辰之后,余九龄已经安排那两位大人物进了杏花楼消遣。
再半个时辰之后,余九龄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天命军辎重营的采买主簿。
并且,余九龄还意外得到了一个消息,诸葛井瞻就在盾山那边的一个县里筹措物资,距离此地大概不到百里。
深夜。
曹猎听余九龄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后,已经有了新的判断。
“杨玄机也要除掉诸葛井瞻......”
曹猎在屋子里一边踱步一边推测,现在已经得知的是,天命王杨玄机正在重用一个被称为荀先生的新人。
没有人说荀先生名字,似乎颇为忌惮,只说了荀先生三个字。
荀先生的人正在抢夺位置,所以才会在诸葛井瞻接手筹措物资的差事之后,还给了余九龄一个采买的差事。
已经到了明面的争夺,所以诸葛井瞻失势已必然之局,那个荀先生已经全面占了风。
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诸葛井瞻曾经去过杏花楼,只是没有表露身份,姚姑姑她们也不知道此人是谁。
只是知道,这个人来的时候前呼后拥,谁都一脸谄媚。
是高庆盛喝多了酒的时候透露出来,他曾经陪着诸葛井瞻来过,而且还就是珍儿姑娘接待。
可是珍儿姑娘当然也不知道那是谁,和余九龄提过这个人,说是怪的很。
此人到了青楼之后,珍儿姑娘前半夜是跳舞唱曲儿,后半夜则给那位大人物按摩推拿,那怪人自始至终却碰都没有碰她。
说只是想放松一下,还说珍儿姑娘按摩推拿的手法不错,说他需要放松下来,放松才能想的周全。
“诸葛井瞻这个人如此自律,倒是出人意料。”
曹猎道:“他压力应该很大才对,进了青楼只是听歌看舞,又让姑娘给他推拿按摩......”
一个想争权的男人,野心就是他的全部,所以压力也会变得极大。
将这些消息都汇聚起来,曹猎的计划也逐渐清晰起来。
“三天。”
曹猎看向余九龄他们。
“三天之内要得手,就在杏花楼。”
余九龄和岑笑笑看向曹猎,两个人又互相看了看,曹猎还没有说计划,所以他俩都觉得有些茫然。
一天后,百里之外。
诸葛井瞻看向征收粮草物资的队伍,眉头皱的很紧。
最近有消息传到他耳朵里,说是天命王似乎提拔了荀有疚,许多他手下把控的位置都被荀有疚的人替换。
一种格外不详的预感在诸葛井瞻心里升起,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水灾之后他也夜不能寐,不是内疚于造成那么大死伤,造成那么大的灾难,而是因为他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杨玄机这个人,表面仁义道德,可那都是给百姓们看的表象。
这个表象却至关重要,获取民心,才能真正成为万民之主。
在蜀州梁州等地,杨玄机获取民心是他诸葛井瞻出谋划策,现在也是因为民心,杨玄机就要把诸葛井瞻视为一枚弃子了。
“先生......”
诸葛井瞻手下亲信尹庸也是一脸担心:“要不要赶回大营?”
诸葛井瞻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候,有手下急匆匆的跑来,脸色难看的要命。
“先生。”
手下人跑到近前,俯身一拜后说道:“城东出了事,荀有疚居然派了一些人过来,趾高气昂的宣称要收走咱们队伍的指挥,要接手筹措物资的职权,结果闹起来后在城东打了一架,他们太过嚣张跋扈,先动手打了咱们的人,结果被咱们的人打了之后跑了......”
“跑了?!”
诸葛井瞻的脸色一变:“你们办事怎么如此不小心,打了也就打了,打了却还把人放走,你们是担心荀有疚的人不敢去主公面前告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