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猎忽然笑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一个比他更牛皮的人,所以这才是最值得开心的事如果我们运气好一些,活的足够久,也许还能看到将来有一天,咱们中原的军队,跑去欺负欺负黑武人。”
常居定忽然间想到,他们来兖州之前少主心里可还不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少主的目标是控制兖州,然后和李然后和李叱去争夺天下,就算争不下来也要让李叱寸步难行,不是寸步难行也要让李叱不好受。
这才过去多久,少主的心思竟然已经变成这样了。
但他不敢问,谁傻谁才问。
“咱们走吧,李叱要急着赶去龙头关,一定没时间回冀州。”
曹猎笑起来道:“我忽然很想吃冀州城里的吊炉烧饼,原来那家卖吊炉烧饼的可不是在冀州,我记得很好吃咱们先去冀州城里胡吃海塞几天,然后再回江南,临走之前,我要在宁王府的墙上滋一泡尿。”
常居定道:“那大家一起。”
“你们不行。”
曹猎摇头:“只能是我,因为那是他欠我的。”
说完后上了马车,语气轻快的吩咐了一声:“走吧,去冀州城里吃喝玩乐,你们谁会唱曲儿?吼几嗓子让我听听。”
赶车的常居定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来自己会唱什么。
就在这时候马车旁边一个骑着马的护卫忽然就扯着嗓子唱了起来,声音贼大。
“嘿小妹妹看到了情哥哥呦,那个心花怒放喔,你搂着我的小蛮腰,我抱着你的胳膊肘”
马车里,曹猎:“”
就在他们离开这个地方的一天后,李叱的队伍在官道上呼啸而过。
他们两个人只隔开了一天,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只是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李叱要急着赶去龙头关,而曹猎则悠闲的往冀州方向去,这可能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个人距离最近的一次。
又两个月后,冀州城。
曹猎的马车到了冀州城外,或许是因为在车里确实有些憋闷,又要等待着进城的盘查,所以他下车活动了几下。
在他们的马车前边,还
有一辆马车在排队等着接受检查,而那马车里坐着的一个年轻书生,似乎也是因为过于憋闷,同样下车活动了几下。
那年轻俊美的书生回头的时候,恰好看到曹猎,看曹猎的相貌气度,年轻书生想着这个家伙应该比较有钱。
而曹猎看着那个年轻书生的眼神,想着这个家伙应该是在想着怎么骗我的钱。
于是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都笑了起来。
那年轻俊美的公子对他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曹猎也笑呵呵的回了个礼。
于是,两个人就都装作很随意的走到了一起闲聊起来。
曹猎问:“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年轻公子回答道:“在下姓李,名善功,公子你呢?”
曹猎道:“我姓曹,叫曹放舟,放之四海的放,逆水行舟的舟。”
他问道:“李公子来冀州城,是专程来做什么的吗?听公子的口音,不像是冀州本地人。”
李善功道:“只是慕名而来,听闻冀州现在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觉得不大可信,所以要来亲眼看看。”
曹猎道:“我也一样,我看公子面善,你我有缘相识,要不然结伴同游?”
李善功立刻说道:“正有此意!”
不久之后,曹猎回到了他的马车上,李善功也回到马车上,赶车的小书童问:“先生好像和那个陌生人相谈甚欢?”
这李善功,自然就是那位给徐绩出主意,破解冀州被围困之危的净崖先生。
“当然开心。”
净崖先生道:“那人看起来就豪阔好客,咱们未来几天在冀州城的吃喝住行都有着落了。”
小书童笑起来:“那可真好。”
曹猎这边。
常居定问:“少主,那人是谁?好像和少主很投脾气似的。”
曹猎笑道:“他想骗我请他吃喝玩乐,我想利用他的遮掩身份,所以当然投脾气互相骗骗的事,还不都是顺着对方的话说。”
常居定笑起来:“好在是只想骗咱们的银子。”
曹猎笑道:“是我愿意的,所以不能算骗,算是我送给他的好了。”
然后曹猎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说好在他只是想骗咱们银子?”
常居定:“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就这样,这两个家伙,因为心里那点小算盘而凑在一起,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与冀州城内各大旅游景点中流连忘返。
这些旅游景点都有着差不多相同的游览内容,但是两个人以及他们的随从,却都好像很乐此不疲。
在某个景点的旅游包房中,李善功笑着说道:“我与你如此投缘,你若无事,不如跟我一起去找个人吧,一路上游山玩水,若是找到的话,你一定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