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俩人,眼睛里都是......余九龄幼稚也就罢了,为何小张真人也如此幼稚的疑惑。
黑武人大营。
医官满头大汗的跪在床边,看起来他的脸色比躺在床的赤柱琉璃脸色还要差,一个是病的脸色惨白,一个是吓得脸色惨白。
“怎么样?”
青衙副神座知莫然冷冷的问了一句。
虽然他看不赤柱琉璃,可是他也知道若此时主将病故,那这次浩浩荡荡的南征就可能变成楚人眼里的一个笑话。
才打了一仗,大将军就病死了,楚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怕是牙都要笑掉了。
“回神座......”
医官小心翼翼的说道:“看起来像是疫病。”
这句话一出口,知莫然先是脸色变了变,然后立刻后撤了两步,同时抬起手用袖子挡住口鼻。
他遮着口鼻问道:“你能确定?你能医治?”
医官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回神座,用过了可用的药,但卑职实在不敢保证,这几日来,中军这里先是高烧不退然后病死的人,已有数百......大将军的症状,与其他人相同,所以卑职才会如此推测。”
知莫然沉默片刻,果断的吩咐了一声:“安排车马,将大将军送回南苑救治,我会亲自写信送往都城呈递给汗皇陛下......”
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看向那些黑武将军们:“从即日我,我接管大军,你们可有异议?”
以他的身份,谁敢有异议?
青衙在黑武的地位和权限,比大楚的缉事司还要厉害的多。
大楚的那些太监们利用缉事司无恶不作,滥杀无辜,而青衙的权限比缉事司还高,他们可以无证据抓人。
只要青衙怀疑你有罪,那就可以先抓了再说。
虽然没有人敢质疑知莫然的话,但是也没有人立刻回答,毕竟那是八十万大军的指挥权,一旦指挥不好的话,可能会出大问题。
这些人,他们深知一个道理......如果此次南征真的出了大问题,到时候被定罪的一定不是知莫然,而是他们。
知莫然作为青衙副神座,且是剑门门主的首徒,汗皇陛下断然不会过分的为难他,因为汗皇也不得不给剑门门主面子。
门主的态度,在黑武国内至关重要。
“没有人有意见?”
知莫然扫视一圈,见经洛夫要说话,他抬起手指了指经洛夫:“你闭嘴。”
经洛夫脸色一怒,如此被羞辱,身为将军,身为勇士,他必然会有些受不了。
知莫然道:“从即日起,经洛夫为本座的副将军,本座不在的时候,他可代做决断,南苑六十万大军,皆由经洛夫节制,我为兵马元帅,他代为南苑大将军。”
经洛夫听到这句话脸色再次变了变,片刻后俯身:“卑职领命。”
知莫然又看向七部天道:“你为左军将军,分你十万人,在左翼安营,听后调遣。”
七部天俯身:“遵命。”
知莫然又看向安士那毅,或许是因为年轻人体质好,又或许是因为药物在他身起了作用,他看起来虽然有些憔悴,但恢复过来不少。
“安士那毅,你为右军将军,给你十万人马,稳固右翼。”
说完后又吩咐道:“派人去请铁鹤部的将军戈什来见我,就说我有极要紧的事与他商议。”
吩咐完后看向那些赤柱琉璃的亲兵校尉说道:“你亲率大将军所有亲兵,护送大将军返回南苑救治,不得有误。”
那校尉心里其实也格外矛盾,大将军如此就失了兵权,他不愿意看到。
但他更不愿意看到他们的大将军就这样死了,所以最终也只能点头:“遵命。”
此时赤柱琉璃高烧不退,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知莫然临危之际当机立断,也是难得。
一些亲兵将床抬起来出了军帐,外边已经有车马等着,他们把赤柱琉璃抬马车,又带了几名医官,准备好路用的药物后,就立即启程返回南苑。
车马出大营的时候,天知道是怎么回事,马车的车轴忽然就断了。
马车往旁边一歪,车里躺着的赤柱琉璃就摔在一边,脑袋重重的撞在车厢。
这一下可是把旁边守着的两个医官吓坏了,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抬着赤柱琉璃就要下车,哪里还顾得什么疫病不疫病的。
抬着人出来,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下车的那个医官脚腕就崴了一下,身子一歪,就把赤柱琉璃给摔在地。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赤柱琉璃的脑袋正好磕在地的一块石头,也许正是因为马车的轮子碾在这块石头,颠簸了那一下车轴才断了。
可是这一切已经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赤柱琉璃的后脑给磕出来一个坑,血流不止......
医官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