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了,现在你得再帮我一件事。”
小七连忙问道:“什么事?”
乔摩道:“帮我去和安爷要一壶酒喝,真的是馋酒喝了。”
小七立刻起身:“我这就去。”
乔摩看着小七跑远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他也一样的单纯,一样的满怀正义。
可是他的人生走错了几步路,最初在白山军的时候,他也做过恶,也杀过无辜。
人这一辈子最厉害的疼之一,就是悔不当初。
可是人有回头路,没有再少年。
“贼兵的援军到了!”
就在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声,嗓音里都有一种压制不住的惧意,已经抵抗了这么多天,每个人其实都已经心力交瘁,说不害怕是假的。
可是孟原固的人就从没有向匪类妥协的习惯,哪怕是心里有惧意,也会被他们的勇气战胜。
“准备迎战!”
乔摩扶着墙站起来,看向外边的原野。
白茫茫的大地上,山海军的援兵黑压压的出现,像是漫卷而来的大浪。
那密密麻麻的队伍,看着让人头皮也发麻,最起码也要有几万人之众。
看到那样数量的敌人出现,木墙上的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也许是忘记了呼吸。
山海军的队伍中,九匹马拉着的一辆战车上,吕无瞒坐在上面闭目养神。
其实他很不满,手下徐黑虎带着数千精锐,竟然攻不下一个村子。
这样的事他无法接受,而且一旦传扬出去,山海军也会被人家笑话。
人是会改变的,他从冀州逃离的时候算是狼狈不堪,可是在兖州这边自封山呼王,手握生杀大权,人性子里的那种狠厉和高傲,一下子就又冒了出来。
他领兵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技巧,对于部下的控制,大概就是四个字重赏重罚。打仗赢了的人,得到的赏赐多到让人眼睛冒光,非但会有大量的金银奖励,还宣布,不管是谁,打赢了之后所有的缴获都归这支队伍所有。
不管是钱粮还是女人,都归他们。
这样一来,山海军的人变得更为暴戾,他们出征与人交战,从来都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又或是女人,被他们糟蹋了之后也会杀死。
吕无瞒在短短时间内就把他的队伍培养出来这种野狼一般的凶厉,靠的就是这样的奖赏。
而光有奖赏可不会让人真的对他心服口服,他还会重罚。
犯了错的人,基本上没有第二次机会犯错,他处置人的方式在绝大部分时候都只有一种杀。
所以一开始,徐黑虎并不愿意派人回去求援。
他在攻打孟原固的第二天就派人回去,但是派出去的人很快又被他追了回来。
他当然知道请援兵过来就有必胜把握,但他更担心山呼王会因为他无能而杀了他。
虽然他稍稍有些自信,作为最初就跟随山呼王的手下,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特权。
但山呼王的性子那般狠厉,他也不是有十足把握自己能不被处置。
所以又连续猛攻了五六天,直到他确定以他的兵力着实难以攻破孟原固,这才第二次派人出去求援。
吕无瞒是一个很注重自己仪表风度的人,在冀州的时候,他对于衣服的剪裁都要求极为严格。
可是他瞎了一只眼。
所以从冀州离开之后,他就一直都戴着一张铁面具。
这面具看起来颇为狰狞,也许是学李叱的,也许只是觉得这样会显得更有气势。
徐黑虎看到山呼王的大军到了,心情无比复杂。
他迎接过去,在山呼王的战车前边跪倒在地。
“拜见山呼王。”
扑通一声跪下后,他就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不敢解释,也不敢说谎,求生的欲望告诉他,用最好的态度认错也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吕无瞒睁开眼睛,没有理会跪在那的徐黑虎,而是伸手:“千里眼。”
身边的护卫连忙把千里眼递过去,吕无瞒举起来看向孟原固那边。
片刻后把千里眼递给护卫后说道:“一座村子有这样的木寨防御,你又没有攻城器械,打不下来,不都是你的责任。”
徐黑虎立刻就又开始磕头了。
“属下谢山呼王不杀之恩,属下永生不忘山呼王的仁德”
他话还没有说完,吕无瞒语气平淡的说道:“但这是我不给你死罪的理由,而不是你可以不受处罚的理由,换做别人,不管是因为什么,错了就要死,你是山海军的功臣,我会从轻处置你。”
他抬起手指了指徐黑虎:“自断一指,我不再追究。”
“是!”
徐黑虎没有丝毫犹豫,虽然心里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