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手,却被长孙无忧喊了一声拦住。
长孙无忧背着手走到前边,再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面前这个人。
“你既然是想杀我,为什么连脸都不敢露出来?”
她问。
锦衣公子摇头:“不露出来,是因为会吓着你,你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把你吓坏了就显得不君子。”
长孙无忧问:“山河印?”
锦衣公子这次点了点头:“猜对了。”
长孙无忧倒是不生气了,也不害怕了,反而有一种释然。
“你们真的是胆子大。”
长孙无忧道:“你们就不怕被宁王的人发现?以他现在对山河印的态度,你们只要露面,就必然没有一个能逃脱。”
锦衣公子似乎有些不认可,他耸了耸肩膀。
“无忧公子,你应该了解山河印。”
听到锦衣公子叫出这个名字,长孙无忧的眉角微微一抬。
这个称呼,并不是山河印的每个人都如此叫,而是只有特定的几个人会这样称呼。
因为知道这个称呼的,一共也没几人。
只是因为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位门主曾经称赞她说,英姿飒爽,尤胜男子。
还说了一句,你这样的女孩子,稍稍打扮一下,男装出行,世那些自认为翩翩气度的公子,都会自愧不如。
所以当时在场的几个人,都笑称她为无忧公子。
“当时只有那几个人在。”
长孙无忧道:“你既然知道这个称呼,也必然是当时在场的人,所以又何必要遮着脸?”
锦衣公子叹道:“你就当我是害羞。”
长孙无忧道:“我已经和山河印并无关系,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山河印的事,你们何必如此?”
锦衣公子抬起折扇扇了扇,那扇面可怜人三个字就好像活了一样,在长孙无忧眼前跳来跳去。
这三个字,好像针一样刺穿了长孙无忧的自尊。
“无忧公子,我不是来杀你的。”
锦衣年轻人道:“我来,是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可怜人的故事。”
长孙无忧道:“那你就讲好了,我也想看看,这个可怜人到底有多可怜。”
锦衣公子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就是一声叹息。
“曾经有一个受万千宠爱的小姑娘,自幼聪慧,又好学,不管是文才武艺,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出类拔萃,远超同龄之人,无论男女。”
长孙无忧笑了笑:“听起来,说的像我。”
锦衣公子没理会他的话,而是继续说道:“她的家族,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是山河印的人,而且身居高位。”
长孙无忧叹道:“越来越像我了。
”
锦衣公子道:“她的父亲在山河印中,位居第三人,手握重权,奈何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他抬头看了看长孙无忧。
“所以,这个小女孩很早就开始接触山河印,她的父亲,也开始把她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突然有一天,他的父亲对她说,宇文尚云被重新启用,掌握重兵。”
“他说,女儿啊,为父舍不得你,可是为了家族,需要你做出一些牺牲。”
“小姑娘觉得,也是该为家族做一些事了,于是她答应了下来。”
“她被安排和宇文尚云巧遇相识,然后坠入爱河,然后如胶似漆。”
“再然后,她父亲说,是时候考验一下宇文尚云了,让她回到家中,结果宇文尚云真的跑到她家里,把她从家里偷了出去。”
“那个时候他父亲确定,宇文尚云对他女儿是真心实意,而那个时候,小姑娘也发现,自己陷进去了。”
锦衣公子缓缓吐出一口气:“真是一个可怜人。”
长孙无忧居然还笑了笑:“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似乎还没有什么可怜的,有人能得两情相悦,不可怜。”
锦衣公子道:“我说的不是她可怜,是另一个年轻人男人,和她从小就有婚约的那个。”
长孙无忧的眼睛骤然睁大。
她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了。
锦衣公子道:“小姑娘的父亲想着,女儿陷进去了就陷进去了,反正宇文尚云可以利用。”
“谁想到,宇文尚云被调到了冀州,去招惹不该招惹的李叱,被人家打的兵败身亡。”
说到这,他看向长孙无忧:“到这的时候,小姑娘是不是就开始变成可怜人了?”
长孙无忧怒视着他,不说话。
锦衣公子道:“与她有婚约的那个年轻人啊,也是白痴......还特意派人去了一趟长孙家,告诉她不要冲动,也可以解除婚约。”
“但她啊,已经被仇恨迷住了眼睛,只想着为那个男人报仇,所以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