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发力,手背隐隐可见青筋。
李叱在那继续说道:“当时没敢停留,迅速离开,后来找郎中看了看,本来是伤了,郎中又是个没真本事的......”
余九龄的眼睛睁的跟鸡蛋似的那么大,看着李叱,心说当家的你要再说下去,这可就真的没法收场了。
李叱道:“本来是缝几针的事,那郎中一不小心,又给治坏了,只好切了。”
余九龄:“噫!”
他身后那些小姑娘又是没忍住:“噫!”
余九龄觉得隐隐作痛,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好像也感觉到了痛似的。
再看沈珊瑚,以为捧着碗的手越发用力,连手指甲都变的发白起来。
余九龄偷偷用脚碰了碰李叱的脚,意思是当家的你可适可而止吧。
李叱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李叱道:“想想也是倒霉,本来缝合伤口,是坏了一个,坏了一个不是还有一个能用的吗。”
“然而那废物郎中,却以为没得治了,就那么给......唉!”
余九龄:“当家的,咱们要不然换个话题吧。”
李叱道:“也罢,说起这些,就替夏侯将军觉得不值,去了一趟兖州,回来都不是男人了。”
这时候,那卖茶的老板都握紧了双拳,似乎是感受到了那样的疼痛,正在强忍着。
李叱继续压低声音说道:“结果现在还留下了隐疾,夏侯将军每隔七天,就要去幽州的沈医堂里治疗,不然的话可能......可能会变成女人!”
余九龄:“噫!”
啪嗒一声,沈珊瑚手里捧着的碗掉地了。
啪嗒一声,卖茶的老板手里捧着的碗也掉地了。
李叱道:“前几日去过,后天好像又到日子了,该去了,你是不知道,夏侯将军的胡子都是假的,每天需要自己贴去,太可怜了。”
余九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确实是......太可怜了。”
就在这时候,沈珊瑚起身:“老板,结账。”
算了钱,她带着那些小姑娘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李叱他们的视线之中。
等她们走的远了,卖茶的老板过来,抬起手在李叱脑壳敲了一下:“割了?”
再敲一下。
“割了?”
李叱噗嗤一声就笑了,笑的嘴角都抽抽。
之前夏侯琢和李叱在这里喝茶,观察那几个小姑娘。
然后余九龄带着小姑娘们围着幽州转了一圈,夏侯琢就把原来的茶摊老板请走,他换了衣服在这假扮。
本意是想再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些姑娘他到底见过没有。
可是没想到,李叱居然这么狠。
在李叱面前坐下来,夏侯琢狠狠的等了李叱一眼:“说的我他娘的都疼了。”
余九龄道:“同疼。”
李叱笑的前仰后合:“看她们的样子,似乎也在疼。”
余九龄道:“不过咱们把夏侯将军说的如此可怜,她们应该就会走了吧,不会再找夏侯将军的麻烦。”
夏侯琢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等老唐从南边回来,这个账还是要跟他算一下的。”
李叱道:“算,给他割了,让他疼!”
余九龄:“噫!”
夏侯琢道:“就算不给他割了,也要绑着他的手和脚,推他进流云阵图里。”
李叱道:“这么仁慈的吗?”
夏侯琢:“推十次吧。”
余九龄道:“绑着手推进去也就罢了,还要绑着腿?不好吧?”
李叱道:“怎么,你是觉得不妥当吗?”
余九龄道:“对啊,肯定是不妥当啊,不是应该把他卡着腿推进去吗。”
李叱和夏侯琢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余九龄,把余九龄都看的不好意思了。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城中一家客栈中。
沈珊瑚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她站在窗边,看着大街的人来人往,脸色伤感。
“想不到,居然还是误伤了他。”
她手下一个小姑娘有些疑惑的说道:“不该啊,咱们把箭头都磨秃了的。”
另一个小姑娘说道:“大概,大概就是巧合了吧,万一是......万一是有不那么秃的呢。”
沈珊瑚摇了摇头道:“总之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他,本来是要找他算账的,现在看来,他已经如此可怜,还是算了吧。”
小姑娘们同时点了点头,都觉得若此时再去找夏侯琢算账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
一个小姑娘很同情的说道:“残疾了,可是残疾了哪儿不好,非要是那儿。”
沈珊瑚道:“如此一来,怕也是要绝后了......”